再有就是大理的皇帝,人家身为一国之尊,学的又是大理国天龙寺的不传之秘,又怎么可能将绝技传给一个西北边城的烟花女子?
至于号称天下功夫正宗的少林寺就提都不用提,少林寺禁止女性进入山门,别说学武了,就是进去给佛祖上香都不许。
最后再说天山上那位不出世的高手,此人的武功与李若兰系属同宗同源,若是跟着李若兰做事自然不用再去天山投师,而若是跟李若兰反目了,就更不用再考虑去天山学艺了。
无需赘言,西夏的第一高手松巴上人也是一样,得罪了李若兰,就不可能再师从松巴。
难道这蒙面人说的是眼前高台上就坐的卢俊义?卢俊义也不行。不是他武功不行,而是他性喜男风,就连他那位貌美如花的夫人贾氏都备受他的冷落,又如何可能收一个女徒在身边?
她作为西夏一品堂情报中枢的负责人,早就对大宋武者的资料做过专项调查,关于有数的这几个绝世高手,武林中人所共知的事情她知道,绝大多数武林人不知道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她觉得除了这些她知道的高手以外,其他人纵使将本门武功传授给她,她也实现不了刺杀高俅的目标。
所以她黯然一笑,轻声道:“除非你能教我武功,否则谁会教我?”
她这样说只是带有恭维性质的玩笑话,她当然不认为李若兰收在身边的一个跟班能有什么高强的武功,比她高强是一定的,但决不至于达到能做她师父的地步。
这并不是她的主观臆断,不论是谁,只要见过这个蒙面人在李若兰面前俯首帖耳,就会得出结论,这个男人不论身份地位还是武功都远远低于李若兰,不然何至于像个奴隶一样与李若兰相处?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她却不知白胜是真的想传给她一门内功,那就是逍遥子刻在贺兰山岩壁上的小无相功。
白胜觉得梁红玉的良知尚在,对大宋为恶也算不得多,至于之前她为西夏人搜集的那些情报和资料,则因为他白胜参加了这场战争而变得毫无用途。
只要她幡然悔悟,迷途知返,愿意脱离李若兰的操纵,那么他就不介意收了她这个徒弟,权作慰藉自己深受触动的心灵。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策反梁红玉无异于挖掉李若兰的墙角,让后者的耳目变得不灵,也有益于自己继续伪装潜伏下去。
他知道梁红玉不会认为他具备这个实力,他当然也不会立即揭晓谜底,因为不论是出于配合李若兰的安排还是出于他自己的目的,他都不想在这个场合下装逼。
如若不然,刚才他就不必绕过桌子去搀扶梁红玉,直接用擒龙控鹤的功力隔空将她托起就可以了。他现在已经具备这个修为。
所以他没有就着梁红玉的说法接下去,何况就算要教她武功帮她报仇,也不是现在亟待要做的事情。
此时梁红玉和蒙面人的风波已过,人们又接着比武的话题高谈阔论起来,有人就提议,说蛇无头不走,人无头不行,大家在这里商议抵御西夏,不如选个武林盟主出来率先垂范,大家都听盟主的吩咐,就不至于出现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的尴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