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对洪云的问题感到头疼,答道:“我的凌波微步是跟逍遥子的前任女友学的……”
“什么叫前任女友?”
“就是想结婚后来又没结……”
“你好像还会少林绝技?还有通臂拳……”
“我会一万种武功,你是不是要问我一年啊?老爷子,我不能陪你了,明天早晨我走的时候会解开你的头发,然后给你杀几条蛇扔下来,你自己取胆疗伤吧。”
星月出现之时,白胜照旧脱了衣服横卧谷中,洪云就更加相信了几分,其实,只凭白胜眼下可以杀了他却不杀,就足以证明白胜不是霍山派来的刺客。
想清楚了这些,就不禁懊悔自己太过莽撞,带着浓浓的悔意睡了过去。
其实,在这种误会发生之际,原本也很难说怎样应对才是正确的,如果白胜不是白胜,而是霍山派来的奸人,他选择第一时间动手就绝对没有错误。
白胜这一夜过得并不好受,天亮的时候,虽然如愿地蓄满了一丹田的星光内力,但是他的感觉并不好,整个身体依然处于一种饥渴的状态。
现在他还不仅仅是单方面的渴望吸收星光,他同时还渴望继续服用蛇胆。他的身体告诉他,多吃些蛇胆也能减轻这种不适。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喝了假酒或者是敌敌畏的人,总是觉得干渴无比,哪怕已经把肚子里灌满了水,但依然渴得嗓子冒烟一般。但是星光和蛇胆这两样,哪样是假酒?他不知道。
当星光内力蓄满之后,原本互不冲突的星光内力和蛇胆内力终于爆发了内讧,仿佛彼此都在宣告,一山不容二虎,一个丹田里就只能有一个老大说了算。
令他想不通的是,为何第一夜吸收星光后没有出现这种倾轧?难道是星光内力懂得隐忍,积蓄起足够的力量来再与蛇胆内力相抗?
当他试着用劈空掌打下一只飞在低空的山鸡时,这种感觉益发的明显,他的身体无所谓经脉也无所谓穴道,但是这两种内力在混合输出的过程里始终是在互相噬咬的。
内力的确比从前强大了太多,就是醒过来的洪云看见他这一记劈空掌都咂舌不已,赞许说你这功力至少也相当于我七十岁时的火候了,看你年不过二十,如何能够拥有如此雄浑的内力,莫非是吃了百草门主的通玄丹不成?
白胜心说我倒是吃过百草门主炼制的天魔丹,只不知这通玄丹又是什么鬼。
但是这内力强得也太特么痛苦了,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田震的那首《野花》里的一句歌词:因为那团火在我心中,烧得我实在难耐!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解决这个困境,不动用内力时这两种内力在丹田里撕逼,动用内力时,它们就在全身展开内战,经过哪里,哪里就烧灼得疼痛无比。
最要命的是这两种内力不存在互相抵消的可能,撕来扯去,蛇胆内力不减分毫,星光内力也不曾减少,这让他如何承受?
他迫切地希望一场大战的来临,在某个高手的身上将这两种内力再次消耗一空,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够消除这种痛苦。
当然,洪云长老是不能作为这个大战的对象的,他想都没想,就把目标锁定在了李若兰的身上,十天以前你用白虹掌力打得我还手无力,现在是不是该看看我的力量了?
在痛苦的烧灼下,他的双目已经有血丝出现,他仰望峰顶,爆发出一声冷冷的长啸,这长啸混合了蛇胆和星光两种内力发出,激越而又高亢,如同一条看不见的潜龙从谷底惊起,直冲云霄。
这长啸既是对李若兰发出的挑战,同时也是为了宣泄他体内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