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点头的那一刻,庞秋霞脸上露出了无比幸福的笑容,突然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在两人胸腹相碰的那一瞬,白胜感受到了一双丰盈的坚挺,而庞秋霞却惊呼了一声,两人身形乍合又分。
白胜当然知道原因,这是碰着庞秋霞胸口的箭伤了,就往那伤处看去,只见先前已经干透了的胸衣再次被鲜血染红,毫无疑问,这是刚才的挤压导致伤口迸开了。
庞秋霞却没觉得什么不对,只是当她看见白胜的目光停在她的胸部,顿时晕红了双颊,却没有任何的反感和抗拒。
这一来,哪怕是出于人性,白胜也不得不明知故问一句:“你的胸怎么了?”
庞秋霞却不忙于回答,也不去管胸部冲开了金创药的伤口再次流血,只侧了身子慢慢偎依在白胜的怀里,将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欣慰回道:“没什么,刚才中了一支冷箭。”
同样是回答询问,她回答贺从龙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却对白胜如实相告,可见情人的关怀胜过一切。
白胜不敢推开怀中的女人,却也不愿顺势搂抱占她便宜。就这样,两人都不再说话,就在这冬日的阳光下依偎着,站成了一树风景。庞秋霞但求时光停驻,白胜却觉得度日如年。
“庞舵主,饭菜做好了,要不要送过去?”有一伙夫跑了过来,看见白胜时吃了一惊,急忙行礼:“属下给白堂主请安!”
白胜心说好么,我特么又成了堂主了,但同时也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庞万春的“亲哥哥”一定是姓白的。
方腊手下有没有姓白的?他瞬间想起一人,顿时恍然大悟,白钦!错不了,方腊的手下有个将官叫做白钦!原来这白钦是个堂主,原来他们把我当做白钦了!
可是这白钦怎么会跟我长得如此相像?难道他也是白玉堂或白金堂的后人?这事儿恐怕只能回到汴梁去问白时中了。
难怪庞秋霞叫我“亲哥哥”,敢情人家喊的不是亲哥哥,而是钦哥哥!难怪那三个被自己杀死的魔教教徒都在攻击的关键时刻停下了手!这白钦是他们的领导啊!他们如何敢于下手?就如同眼前这个向他行礼的伙夫一样。
他也不知道堂主大还是舵主大,只冲着那伙夫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示意后者该干嘛干嘛去。
面对属下,庞秋霞却不离开白胜的身体,只慵懒地说道:“不必了,花园又不是吃饭的地方,你们安顿好桌椅,不够就从其他院落里面找寻,我去请副教主他们过来。”
那伙夫连忙再次行礼,转身离开,庞秋霞却将身体往白胜的怀里又偎了偎,问道:“钦哥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请副教主和贺护法?”
白胜却没有回答,同时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因为,他的视线越过离去的伙夫,看见萧凤站在了院子门口。
似是感受到了白胜的变化,庞秋霞的目光也看向了萧凤,顿时大怒:“你这懒驴站在那里看什么看?挨踢没够么?还不进去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