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回来的。。!”
在奔逃当中不断脱掉甲衣、袍服和大氅还有头盔和发巾,最后已经变得和大多数人一样难以分辨的孔利落,也在心中怒吼着:
而在与此同时的山阳城下,难掩伤痕累累和疲惫之色却又精神振奋的蔡州军,也在某种兴奋和得色当中努力打扫着战场,时不时还因此爆发了数起叫骂和争斗的冲突。因为在他们的缴获之中,总能不断发现一些前所未见的好东西。
无论是那些纸包的粗板糖和肉脯、鱼松,酱菜、梅干和压缩饼干构成的定额口粮;还是大桶装的酒水和茶汤,或又是背包里的陶瓶和竹筒装的荤素罐头,都足以让这些长期以来习惯了有事啃干饼,没事喝菜粥的蔡州兵,惊喜过望,而毫不犹豫的当场撬开敲裂了,囫囵用手这么抓着大吃大嚼起来。
而身为蔡州军的将校们,也暂时放弃了对于这些士卒的约束和管制,将注意力给集中到了另外一些战利品上来;因为在这些“太平贼”之中所缴获的铁器比例多的几乎吓人,似乎每个贼兵身上都有好几件到十几件,大大小小的铁制物件。
“我看这太平贼也不过如此而已,怎会令尔等如此束手束脚呼?”
身为主将的秦宗衡,也志得意满的看着诸多缴获的军资器械,对着左右意味深长的蔚然道:
“都说什么火器犀利,也只是占据了埋伏和偷袭的先发之势,一旦被马队掩袭近身了,也不过是一个脑袋两腿两手的凡胎肉体嘛。。”
“三率所言甚是。。”
“将军说得好。。”
最后,还是决胜都指挥使孙儒为首的本地将弁,多少有些底气不足或是强颜欢笑的勉强附和起来。
然后,秦宗衡又看了看琳琳满目的刀兵甲械,却是从哪些棒槌一般的三眼铳和大口短铳一一略过去,最后落在那两门被破坏了轮毂之后横倒在地上,又被数十人力给套绳强行拉回来而沾满泥泞的小炮身上。只见他用力踢踏了两脚感觉纹丝不动,这才朗声道:
“当初便是这玩意打破了我防阵么?倒是犀利得很,可惜放射的太慢了,一个照面就被人冲到近身了。。。”
然而他又厉声道:
“也是怪你们没看好手下的,事后连几个受伤的活口都不留,却让我哪里去找能晓得使唤这些家什的人手啊!眼下空有这百十斤的好铁,回头却只能拿去打炉化兵了。。”
听到这话,依旧低眉顺眼的孙儒背后几名将校,却是面面向觎的微微变色,又难免露出不忿颜色来了。要知道就是他们这些作为诱饵的本地人马,在大多数士卒不知情的情况下,出城与那些太平贼死战不退,才争取到了外援到来的决胜时刻。
然而下一刻,因为原本职业缘故而在军中别号“木匠”的骑校尉马殷,却是不顾本包扎起来的血淋淋半个身子的伤势,而满脸阿谀之色的凑上到孙儒身边,恰到好处的遮掩住他们的动静和表情,卑声道:
“实在是儿郎们被着玩意打的老惨了,一时发狠起来难免收不住手,千万请三率见谅啊。要不等追敌的人回来,说不定还有几个活口奉于三率鞍马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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