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滔滔,唯我昭昭。。”
当行脚商人金求德再度从这桂阳城里,带着比过往丰富数倍的货物就此拜别而去时,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暗念了《大明尊典》上的祷词。
“愿圣祖庇佑,此后万事皆顺成。。”
因为,他或许就是这岭外之地硕果仅存的最后一批牟尼教信者了。
要知道,自圣祖摩尼传下至高天上大明尊主的光明度世法之后的数百年间,就有许多信众不断向东土传法兼避难;然而直到武后延载元年(694年),才有波斯人拂多诞携法入中土面呈天子;虽不得纳但也的准在番人居邑自传,遂以佛门旁类自居。
然而佛门本身倒也对这异类未加理会,反倒是同为异域三夷教中,一度流行于上层的景教和最早传入中土而根深蒂固的拜火教,开始对这支别传外教、异端之属,极尽打压和排斥、诋毁之能,而始终未能在国朝中上流人等当中立足。
而到了玄宗的开元之世,就更是以摩尼教“本是邪见,妄称佛教诳惑黎元”为由,开始严禁下令国人参与。直待到唐朝大历三年(768年),才得以打破教禁于长安建有第一所大云光明寺。
却是因为在塞外草原的回纥之地,得可汗赞许为国教反而得以大昌其法,而在长安专设场所以供回纥各族礼拜的曲线救国之法,才方得在长安卷土重来。
然而好景不长,到了唐武宗会昌五年(845)灭佛时,身为异域三夷教之一的摩尼教亦遭严重打击,转而成地下以亲族相传秘密宗社;金求德便是其中南传的支脉之一,只能在沿海地区的港口当中苟延残喘一二了。
所以他倒也是颇为看重眼下这个机缘。既是自己家人再度发迹的承启,也是暗地里兴教再传的契机;要知道这些草贼在广州先是屠尽诸夷,又是毁禁佛道教门,那些历代下来妨碍和压迫大明尊主救赎之道的外法教门也被涤荡一空了,合该摩尼之法,再兴于东土了。
而在桂阳刺史府衙后的庭院当中,周淮安正在给一群专门挑选出来的年轻士卒们上课;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经
过讲习所的短期突击再训之后,就会晋升到扩充后太平军当中的新位置上。
“正所谓乡愿者,德之大贼也。。。”
“但凡鼓吹这些人,为了讨好大户、讨好胥吏和士绅、讨好官府,都扭曲了道德观和是非观,”
“但凡对这些吸血虫、豺狼有好处就大肆颂扬,却枉顾时间大多数百姓的苦难,枉顾无数无以为继的人命
和卖儿卖女、易子相食的人伦。”
“一个个自私到了极点,乃是一种以损众自肥的一小戳人是非观,裹挟不能出声的贫苦大众为大局的极度
自私自利。”
“因此,这些士人嘴里所谓的为了大局为重,其实哪里有一点点大局观?,其实只是被厚币礼遇豢养的各
家走狗齐吠尔”
“只是局限于一村、一乡、一里、一县、一地,极少数头面、上等人等的喉舌和诉求,任其予取予求假大
空的大局为念而已。。”
“何以恶乡愿,只为似忠似廉,无非假面孔!何以弃鄙夫,只因患得患失,尽是俗人心肠!纵观古往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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