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兵败而折损了绝大多数力量而当代部领酋首失踪之后,早就崩解离析于山中四邻争抢地盘的交攻和困顿、内乱当中,正当是各方杀得血流成河;也根本没有余力引来南诏兵入寇。
倒是后世北宋时,有个被交趾政权给赶出来的侬智高,把广南两路搞得糜烂不堪还围攻了广州,最后靠名将狄青才得以重新平定下去。
侬智高叛乱被平定之后不久,宋朝和交趾李朝又爆发了宋越熙宁战争。战后的宋神宗赵顼以“荒远”、“瘴疠”为由,以广源州(今广西大新县至越南谅山七溪)偏远难守,竟将广源州赐予交趾。
这种号称皇宋而盛世割土的功绩,简直不让对法国打出镇南关大捷,而割地赔款的我大清专美于后啊。
根据山中陆陆续续传出的消息,这些占据郁江(左右江)流域大片地盘和矿产的老牌土蛮大族,暂时没有南出平原地区与风头正建的义军交锋的打算;反而对罗氏这个新兴势力留下的地盘和基业,一副志在必得的态度。
他们甚至还沿江放船而下派出私下的信使,来到义军在江口和山边新筑的寨垒当中。一方面希望用山中的物产与据有广州到扈州一带,新崛起而的义军势力通贸有无,另一方面,也提供了不少罗氏蛮与南诏方面勾结的证据,言词之间恨不得罗氏大部能够死的更透一些。
因此,要制造一个南诏蛮入寇的假象,简直不要太简单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光飞逝,一晃又是月半过去了。
在安南十三州最南端的唐林州(今越南中部承天顺化省)境内,一处沿海平原地带的小土丘上;许多赤膊坦背的土人正围着一处大坑在辛苦挖掘着什么。成筐成筐新翻的泥土和石块流水一般的运出来,又堆叠成一道道矮墙。
“这就是马伏波的镇南铜柱么。。。转眼已经是千载了。。”
周淮安看着眼前被从乱石和泥土当中已经显露出来大半截,几乎与大地锈蚀成一体而深绿斑驳的物件叹息道。
然后,就是对铜柱进行翻新式的修缮和保护,好在之前击败西原蛮罗氏部的时候,缴获了大量铜器还有不少剩余;再例行在边上対石立碑以为留念;
毕竟寻访这种证明华夏自古以来主权的遗迹,并在边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也是如今他在安南境内行兵时,为数不多的闲余乐趣之一了。
事实上回想起当初来,曲承裕做的看起来比周淮安预想还要好一些,因此,他就连一些事先准备好的补救和善后的错失,都没有机会派上用场,事情就有已经结束了,除了死掉的人看起来有点多。
就在义军出征的三天之内,交州城内不出意外的发生了变故。有人在内城的坊曲当中举兵反乱,打出要为曾衮报仇的旗号,而将附近的富人聚居之所都给裹挟卷带了进去,又开始进攻府衙和放火焚烧街市。
虽然这场闹剧式的叛乱,很快就被城中优势数量的土团兵镇压下去,但这也只是一个刚刚开始的序幕而已。因为在这些叛乱者发端的据点当中,发现了许多重要的证据;包括指向城中许多首望人家的兵器和物资来源,还有前伪都护曾衮亲手所写的往来文书,与来犯西原蛮私下勾结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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