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汉代收南越时已有海外贸易记载,晋及南朝之宋、齐两代俱沿其旧。至唐代愈趋繁盛,凡海商或求法僧人出航南海与印度诸国,多在这里“整帆匕景之前“。回国时,则咋这里“息匕景而归唐“,时为唐代南海之中仅次于广州的第二大港埠。
同样也是当代著名的船舶修造产地之一,是为周淮安此次图谋的主要目标之一。别的还不好说,这个交州大港能够占下来的话,就代表着各种长期而稳定的利益和收获了。
只是似乎是这一次遇上海寇,并没有把遭遇意外的好坏运气都给消耗光了一般,哪怕在老远的地方,也能看到交州港当中所升起的数道黑烟袅袅。
在初来乍到的第一印象里,这是一处散布在喇叭形的江口两岸,而横跨其中数片河洲之上的偌大港区;因此最为显眼的无疑就是各种密密匝匝堆叠如重障,又林立于沙洲和水上的高脚楼、木屋;还有密密如百足虫探伸入海中的长短栈桥;以及散布其间密如蛛网一般的粗细河汊水道,还有游鱼般往来代步的柳叶小船;
然后在港区和市集的后方,江口骤然收缩的两岸陆地上,才有大片大片被栅式木墙围拢和分隔起来,竹木棚架、茅顶土墙或是叠瓦重楼的各色民居坊曲;而在坊曲当中点点翠翠的蕉丛花木的绿茵之间,时不时还间杂着寺庙和祠堂所特有的宝塔、飞檐、疣顶等等,却是带有相当明显的唐地风格了。
然后在前后港市和坊曲之外,又是被大片大片长满树木和灌丛的矮丘,以及在沿江两岸间杂着许多水田和果林簇拥的庄园和村邑所包围着。在如此内外重重渐变之下,构成了中南半岛上一处独特和美的风景。只是现在这处风景已经被蒙尘了。
位于江口的港埠里正在发生骚乱,好些人正在抢掠和放火,还有人逐一破门而入的洗劫那些自以为是肥羊的商户。而曾经隶属于辎重大队的林深河就只能持着刀刃与自己带来伴当、伙计一起,守在堵们杂物的门后,无奈的坐视这一切的发生。
哪怕那些贼子就在不远处的货场里胡乱放火,或是挥刀砍开一个又一个包裹好准备装船的箱笼和袋子,偶然还会有人过来撞门,但是撞不开也毫无反应就离开了;然而,他还要一边鼓舞和安慰自己的手下。
“些许物件烧了就烧了,只要确保人没有事情就好了。。”
“只要有人,多少财货都可以重新置办起来的,这可是那位虚大师说过的。。”
“便是如今掌管广府大小事宜的那位么。。”
“阿弥陀佛,那真是蒙老天保佑了。。”
听到这个名字,躲在仓房里的伴当和伙计们,脸色也变得好看了许多;还有人主动出声给自己带过来的家眷解释和安慰着什么。
相对于当地几大宗主要的特色物产,其实交州港平日里更多依靠得是接力式的转口贸易,以及当地的造船业带来的繁荣与景气;因此当上游的广州港出现了封港禁航的危机之后,交州港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不景气的冲击,而萧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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