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让我部分兵协助攻略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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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北内的望春宫升阳殿前,官军之前与困守此地负隅顽抗的的残贼,往复争夺激战所留下的大片血迹,尚未彻底干透;却又有更多的人等在一片又一片哭喊告饶声中,被相继押解了过来。
他们之中上至皓首老翁,下至襁褓幼儿,几乎是男女老幼皆有;无不是哭喊震天的被绳子穿成一串串,步履蹒跚的驱赶了过来;他们就是被官军所捕获的众多“贼朝伪官”,及其亲眷之属。
其中既有从贼的昔日文武群臣、旧属官吏,也有因为贼军占据期间为其所诱的新晋本地人士;但是更多还是追随贼军一路征战过来的各色军中亲眷;如今都在官军挖地三尺、宁枉勿纵的搜括下,相继被揭举和抓捕起来。
然后,在通过望春宫的阙楼之间时,那些足够年轻或是稍有姿色的妇人、女子,会被拦截下来然后强行带到一边的偏院里去;而然还有一些舍不得儿女的妇人,就会被当场夺走手中的襁褓或是粗暴的打倒在地,然后扛在肩上强行带走。
而当他们被迫一批又一批的相继抵达升阳殿前,就会见到私下禁闭起来的门户;以及在身前的台阶上和身后的牌楼内,虎视眈眈倒逼上来,手持长柄厚背大刀的官军。
然后就看着他们像是水下惊炸了的游鱼一般。想要四下奔逃起来却又被绳子拉扯住而跌滚成一堆;也有人用力挣脱了绑绳的束缚,而拼命逃往升阳殿的边角而去;
然而四下早已经清理的光秃秃的场地,却让他们根本无处躲藏和荫蔽,就在奋力拍着墙面或是大声告求之际,被身后不慌不忙趋上前来来的官兵给挥刀两段;死得却比那些被困在原地枭首的其他人,又更加惨烈一些。
直到殿前大片横倒下来的人体之中,不再有所挣扎和声响;随着殿右偏门的打开,另一批官军才走上前来将每具尸体的首级逐一的收集起来,堆在了板车之上;就连浸泡在血泊里的襁褓,也要用长枪挑穿起来用力抖上几抖。
然后,才连同尸身一起随着马拉的推板,在石板地面上拖出大片的血污,而相继被扫进通往浐水的城壕之中。然后算是做好等待下一波出行人等的准备。
而在升阳殿中的偏阁之上,被专门带到这里来的前宰相尚书左仆射,如今的大齐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铎,也已经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的彻底失去了再度站起来质疑和指责的气力了。
“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啊。。”
他几乎是老泪纵横的喃声哀告道:因为他已经眼睁睁看着好几次夹带在这些人群当中,那些被他在贼氛之下好容易保全下的亲信党羽和亲族子弟,就这么被举家砍掉了脑袋。
而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在涕泪横流的大声哀求、哭喊着,甚至是咒骂自己的名字;然后又被毫不犹豫按倒在地上的血污和尸体里,变成其中的一部分。
然而,负责这一切的行营(度)支使崔泽,却是在旁背手而默然无语;任其怎么拗哭嘶号而丝毫不为所动。直到哭的撕心裂肺的王铎,突然两眼一翻白而浑身僵硬的倒了下去。他才有所动容的摆摆手让人将其抬出去。
“王公这怕是犯了卒中,再也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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