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还请正将拨给更多的器械弹药,以为再接再厉呼!”
“火器子药可以保证充足,也可以扩大打击规模,但是直属炮队还是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朱存点点头道。然后,又有来自战斗工程团的校尉汇报到:
“本部对广陵城周边的水文探查,连同对于城下的尝试掘进,再度有所突破和发现了。。。。”
“请求在天长湖决口处重新筑堤以为拦截,进一步降低广陵城内的地下水位;”
“只要将地表水线降到城北几个外流渠口以下,本部就可以开展更进一步的工程作业,将暗壕掘进到护城河内。。。”
“初步估计,可以尝试让城东地势较低的水门和闸道,出现足够大的间隙和缺口。。。。”
“那就先拿出一个周详的条案来,编列好所需的人力和物料投入,仔细和勘探和标定好作业的区域,但不要急着开工和集结人手,以免让城头觉察到什么端倪和风声,有所戒备和对应了就不美了。。”
朱存听到这里再度拍板道:而又有随营的军医官报告新进军中的相对健康状态,以及那些长时间积累下来的伤病员,如今可以归队的比例和数量。粮料虞候报告的一旬之内来自江东、上游地区的物资转运和储备情况;轮值的材官虞候报告军中器械和物资消耗的日常基数。。。。。
然而望着这些一丝不苟或是一板正经,而又是年轻少壮占据大多数的面孔,朱存却是难免有些恍然出神起来。因为出了少数几个还算能叫出绰号的熟面孔之外,其中已经看不到多少昔日老部下的身影和存在了。
或者说这些人等因为旧日出身的格局,或是自身性情上的局限性,已经大多数跟不上太平军如今日新月异的蓬勃发展之势了;所以就自然而然的被这些更加得力,也更有才识和活力、干劲的年轻新锐所取代,而逐步退居二三线的位置,或是干脆被荣养起来优裕余生了。
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朱存也有类似的隐忧和危机感。虽然按照私底下的传言,作为太平军屈指可数的高层之一,他早已经拥有形同开府建幕的资格。虽然他平时虽然有不少奴仆侍奉,也蓄养了几个协助处理文书的门客,但是这次出阵之际却是一个都没有带上。
而今能够留在他身边的,也只些许有追随多年作为屏护的亲兵,和一些选调自军中专事行走跑腿的年轻虞候、缱从而已。至于日常的粮械训做、风纪纠检,赏罚迁转;自有相应职分和配属的将吏军官分担;而辅佐军机冗务的诸多职责,则是由来自大都督府委派的参谋和参军们所承当起来起来。
所以说他这个统军正将,只要担负起对敌作战的指挥,委派和督促好这些部属的具体工作,并籍此掌握战场局面情况等等主要职能就好了。至少相对传统事无巨细一把抓的主将,朱存这里索要负责的部分,无疑是要相对轻松也省事省心得多。
事实上,在这个过程当中也不是没有人打算投幕与他,乃至追随他自成一个开府建牙的班底;却被朱存给义正言辞的谢绝了。正所谓是他所言:“藩镇为两百年天下纷乱之根源,太平军既然要平定天下再造清平盛世,我辈自当要身为表率而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又怎么能够再开这个先例呢?”
所以这次难得独当一面的淮南攻略当中,他也隐约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因此成为一个风向标,乃至就此为后人开创出一个全新的军事指挥模式,以及相应的战争运作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