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人少,我们人多,冲过就就有活路了。。”
被裹挟在人群中冲散开来的李汉然,也是声嘶力竭顺势火上浇油到:顿时让那些犹自进一步定的守卫,也再无顾忌的挥刀砍杀向了涌上来的人群。
半响之后,当从正在另一端巡营的左长史梁瓒,看到江边相继升起的几道烟柱,还有隐约的嘈杂和喧哗声时;混乱已经扩散到了被严密把守的浮桥附近,吹起报警的号角。
而这一轮停泊在江边的大小船只,也像是惊散的游鱼一般的,已经被夺走并且撑出去了大半,而没法再追回来了。
更别说那些被堆砌在江边待运,又被哄抢和点着了的细软物资;更是让这些尚且留在南岸的淮南军将们,无比痛心疾首的带着亲护兵冲过去抢救和挽回。
然后,又与梁瓒派出的镇压部队给乱糟糟的冲撞在一起,再加上哄抢物资和渡船的乱兵,更是变成不明情形推挤和混战成一团乱粥了。
而这时候,已经被挤到一边上去的李汉然,苦笑着揉着被踩了好几脚,而变得青肿起来的肩膀和后背;他也没想到自己无心的应对之举,居然会变成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
眼看的第三批赶来的淮南军,也挥刀举牌得加入到了镇压当中;他也无奈的顾不上夹杂在其中的其他同袍,而连忙招呼着身边仅剩的两名士卒,向着远离混乱中心的反向脱离开来。
然而当他掩身躲在一处木栅背后,暂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突然就横刀砍向一边,风声呼啸着劈在一截木桩上,又掉下来几缕断发,而横架在骤然多出来的第四个人身上。
却是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他们这一路过来了。面对雪亮的刀光这个女人却是仿若未觉的声音沙哑道:
“你们是太平贼。。。军吧。。”
李汉然手中的横刀不由前送一紧,在她的颈子上压出一道不甚明显的血痕来;不可置否反问道:
“你是什么人。。”
“自然是被官军虏来的可怜之人了。。我也见过你们的人,至少看见女人的眼神可不像这些官军那般,除了打量货物一般就是阴/邪和贪欲。。”
蓬面女子声音沙哑的惨然道。
“这这儿,我若想活下去,就只有跟了你们了。。”
“你想跟就跟吧,只是有事也莫想能顾得上你。。”
然而,李汉然却按下想要开口拒绝的两外两名士卒。因为他突然想到,这么一个女人或许能够成为某种意义上的掩护。
随即他将这名女子手臂反剪在了身后,做出押运的姿态来向着外间疾步走去。然而他还没有走出多远,就突然见到远方一阵山呼海啸一般动静,和营地外围隐约的咆哮和叫喊声:
“贼骑来了。。”
“快挡住他们。。”
“杀贼报效朝廷啊。。”
“不要跑,都给我回去。。”
“他们人不多,只要挡住就行了”
与此同时,正在江畔大营另一侧的淮南左长史梁赞,也终于可以看到自己阵营外围的西南面,那些正在等待过江的杂属人马和散乱的老弱辎重;
此时此刻在某种莫名的力量驱赶下,就像是浑浊泥石流一般漫山遍野越过低矮的山坡,又疯狂的冲击进了江边大营猝不及防的各部官兵旗号之间。
片刻之后,还想努力号召在场人马聚拢到自己旗下的梁赞,也在左右亲从痛心疾首的拖拉曳抱和叫喊声中,放弃了最后一次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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