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周郎好用小食,奴奴不善为君洗手做羹汤,借花献佛而聊表心意了。。”
“既然如此,那你来喂我好了。。”
周淮安哑然一笑道。
然后就轻轻拨开案几,而将她轻巧的身子不由分说揽起来,而侧坐在自己盘腿的膝盖上。又给不明里就的她喂了块翠糕,然后对着羞红的娇颜扣齿入关而去,尽力搅动着品尝起来。
“蒙郎垂青,奴亦不负。。”
已经没有多少气力抗拒的女孩儿,用一种细若蚊呐喘不过来的声音挤道。
而在军府本阵移师所致的高邮城内,一名贸然前来的说客,亦在黄巢面前做那慨然陈词状。
“封王,拜御史中丞,勋特进、授三镇之地?别说笑了,却不知比起我家常山王,检校太傅又当如何?”
来人毫不客气的发出呲呲的冷笑声来。。
“黄王真是在南边呆的久了,都被江南地方风物给松怠了心思么。。甚至还不如那个虚。。周和尚看的更加清明晓事。。他人可是都数度断拒朝廷的方岳之封,据理有节、矢志不改,便如我家常山王、检校太傅亦是深以为神往的。。”
“倒是黄王做的明明是动摇天下的大事,却还念念不忘朝廷虚授的这点名头和职分么;如今那周和尚的麾下遍及安南、岭南、湖南、荆南之地,就算没有朝廷给与的名分,难道就不是货真价实的一方强项了么。。”
“说句自大的诛心之言,我辈若有黄王如此兵强马壮之势,那天下之大又何处不可去,何处不能取为基业,又何须依照朝廷的谋划和算计,偏生去与素来不尊朝廷的河朔两败俱伤呢。。”
“说远道近,这不过依旧是朝廷虚以委蛇的缓兵故计,无非就是令贵部在淮南多盘恒上一些时日,好与那位高使相多做纠缠相互损伤更多;这样就算是日后黄王明白过来挥兵北渡,那也给了朝廷更多调兵遣将严阵以待的缓冲和余地了不是。。”
“更别说于贵军本身而言,这江东两浙、淮南都是天下富庶之地;黄王若是再多盘恒个一年数载的,嘿嘿;只怕麾下都要生出更多的心思和别念来。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没有了那周和尚的先例专美于前,难道还拦住住更多人就地自立门户、别寻富贵的想头么。。”
“如此种种不利之处此消彼长之下,黄王日后还安敢再言复入中原之势么。。不过又是十多年前庞勋故事的重演而已。。”
然而,这一连串毫不客气的诛心之言说下来,却没有让黄巢勃然大怒;反倒是不可置否的摆摆手匠人请出去,然后对着陪同的掌书记黄睿道:
“老四,先把豆卢他们几个控制住了,莫要再使其有机会行走军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