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南烟又拿了一样东西,便上前去:“皇上,走吧。”
“嗯。”
于是,两人一起登楼。
这里和之前的布置,还是一样,楼上的敞轩中摆放着许多珍贵的古董,墙壁上还挂着那些名家手笔。
而南烟下意识的看向了一个熟悉的角落。
那幅画,果然还在那里,就是之前自己看到的吴应求所画的,当初倓国与炎国和谈时的场景。
虽然,自己已经问吴应求要了一份副本的那幅画,但现在看到,还是有些心痒痒,想要过去再看一眼。
这时,她突然想起来,凤姝在翊坤宫中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说自己见过上面的人。
虽然后来,发生了那件事,自己没再来得及去追问。
但现在想来,这件事,只怕还有前因。
若等将来回到北平,一定要再找机会去问她。
“你在想什么?”
感觉到她驻足在楼梯口,盯着角落里的一幅画失神,祝烽看了她一眼,南烟急忙将目光收回来,摇摇头:“没什么。”
“那——走吧。”
“是。”
两个人继续往上走去。
到了三楼。
果然,又和之前一样,门是上了锁的。
虽然,里面最重要的那个盒子,之前已经被北蠡王盗走,并且打开,留下的只有高皇帝赐给吴应求的那枚金锭,相比起楼下摆放的古董名画,并不值钱,可毕竟是高皇帝御赐之物,又是此地命名的依据,意义重大,还是非常的重要。
门上锁,倒也无可厚非。
而一看到那锃亮的铜锁,祝烽不知为什么,心中涌起了一股熟悉的酸楚的感觉,好像——果然如此。
即使已经失忆,但那种被人从心底里拒之门外的感觉,他也没有忘记。
淡淡的一笑:“罢了。”
可就在他正要放弃的时候,眼前人影一闪,只见南烟已经走上前去,手里抡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对着那铜锁就是一下。
“哐啷!”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金楼中响起,如同惊雷。
祝烽被惊了一下,睁大眼睛一看,她的手里竟然不知何时拿了一块板砖,一敲之下,那铜锁瑟瑟发抖,当然,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拍散,可南烟却是好不放弃的,抡起来又是一下。
“南烟住手!”
祝烽一伸手,便将她瘦弱的身子一把揽进怀里,阻止她的“暴行”。
奇怪。
要阻止她,明明是抓手就好的,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顺其自然的就将她整个人保住了呢?
而且,不知为什么,这个动作,做得这么顺手。
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祝烽的心里还有些惘然,但已经立刻低头说道:“你在搞什么?!”
南烟抬头望着他。
“皇上想要进去,不是吗?”
“……”
“既然高皇帝不让人进去,那妾就把这锁拍烂了,皇上就能进去了。”
“你——”
眼看着她又要往前冲,祝烽有些哭笑不得的将她用力的禁锢在怀中:“不要胡闹!”
这,哪里是个当了娘的,还是一个嫔妃该干的事。
但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仿佛被人保护着的感觉,有点熟悉。
让他从心窝子里,感到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