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乔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歇气的空隙抬脚将保镖们挨个踹了一遍。
“都看着干嘛?跟老子一起骂!”
想到阿大的死,十几个保镖也气红了眼,扯着嗓子轮番上阵,语言愈发低劣,整间石室都是骂骂咧咧的声音。
却像打在了轻飘飘的棉花上——
许南天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不生气也不还口,悠哉悠哉地给自己泡了壶茶,品茗的同时还点了根雪茄。
他耐心地等到蒸馏器里的费洛蒙全部提取完毕,戴上手套开始进行浓缩,冷眼看着蒸屉上浮肿的尸体。
“骁哥,知道他是谁吗?”
乔骁和保镖同时止住骂音,许南天阴冷的眸子继续道:
“他是东郊出租区的一个摩的师傅,萋萋就是在他的帮助下,才逃过了巴拓的追踪,得以跑到矿场去找你。
除了他,还有一个姓张的夏国人,买石头赔了,后来在你矿场打工。
他们都帮助过她,都得死。
当然了,还有一个死得比他们更早的男人,西木街一家纹身店的老板,他在萋萋肩头纹了一只蝴蝶,就是他的费洛蒙,把萋萋的心智降到了九岁。
呵,给我的人纹蝴蝶,该死!”
乔骁震惊得说不话来,要论变态,许南天称第一,大概没有人敢称第二了!
许南天敲了敲桌子,石室外又进来了四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其中两个将蒸屉上的尸体拖了下去,剩下的两个则扛着深度昏厥的张存山,扒光后甩手扔进蒸屉。
意识到许南天还要继续,乔骁再强大的内心都产生了一丝裂缝,愈发地毛骨悚然起来,他双手撑着玻璃墙嘶吼。
“许南天!”
“别急。”
许南天弯腰将一罐新鲜的猪油交替给其中一个手下,冷漠凄清的语气像个毫无温度的机器人。
“等他死了,就会轮到你们,正好省了我抓人炼香的精力。”
言语的同时,许南天侧脸看了眼黎萋萋,迷药的量很足,短时间内黎萋萋绝对不会醒过来,他摇着头叹了口气。
“骁哥不来的话,我明早就会回去,可现在看来,答应萋萋的草莓蛋糕,我又要食言了。”
“不过……”许南天沉敛着眸子淡笑,“等你们都成了费洛蒙,以后萋萋的心里眼里就只有我,一个草莓蛋糕而已,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你做梦!”乔骁狠啐了一口,“等你下了地狱,再去乞求着她原谅吧!”
“可现在要下地狱的人是你。”
许南天嘴上不饶人,浓缩费洛蒙的动作却有条不紊,眼底的光兴奋不已,微勾的唇藏匿着无尽的阴邪与狠毒。
“将死之人,能拿我怎么样呢?”
话音刚落下,石室的正门“嘭”一声爆开,滚滚浓烟之后,十二个身穿黑色战斗服,头戴骷髅面具的特种兵逐渐显影。
浓烈血腥味结合着枪火爆破后的硫磺味扑面而来,充斥着整间石室。
浓烟散尽后,特种兵身后蜿蜒的石道上,负责巡逻和监守的许南天的手下,已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片。
一动不动,无一生还。
许南天没来得及反应,领头的男人已将手里的突击步枪对上了他的脑门。
祁枭野低沉磁性的声音幽幽响起。
“他不能拿你怎么样,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