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朝寒正心急如焚地敲门,那双手因为用力而变得红肿。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独孤朝寒心头一惊,猛地转头一看,正是城暮寒!
月光下,城暮寒的身影快速逼近,他的脸庞,在光影交错中显得阴晴不定。
独孤朝寒看着朝自己冲来的城暮寒,在那瞬间便明白,那假意放走她的侍卫,只是城暮寒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观察逃走的自己,会有什么举动。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被掩饰下去,心中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只来了独孤将军府,没有采取其他行动。
城暮寒在她面前停下,表情复杂。
“我错怪你了,跟我回去吧。”
独孤朝寒直勾勾地看着城暮寒,目光如冰,冷声道:“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不是蝉衣宫的人,没让你查出女帝陛下沉睡的真相。”
“是我太着急想让岳筝恢复原状了,我..........”
吱呀--------
城暮寒试图解释,然而话还没说完,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高伯山,二姨娘,三姨娘,高玉兰,高馨月,高承德大半夜被这急切的敲门声惊扰,全都来查看情况。
大门缓缓打开,众人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城暮寒身上,只见他一脸的尴尬与愧疚。
紧接着,他们又看到了,脸色惨白,表情愤怒的独孤朝寒。
这城暮寒白天过来,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就跑了,晚上又跟寒儿一起出现在这里,是闹哪出?
高伯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
二姨娘还以为这两人是来找麻烦的,手中的手帕不自觉地握紧,眼神中透着疑惑和担忧。
三姨娘则是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揣测着什么。
高玉兰和高馨月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好奇,高承德则是一脸的迷茫,不明所以。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气氛凝重而诡异。
夜风吹过,吹得众人的衣衫微微摆动。
还是高伯山先开了口。他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寒儿,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在城暮寒和独孤朝寒之间来回移动,脸上的皱纹在月色下显得更加深刻。
独孤朝寒狠狠地瞪了一眼城暮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决定好好利用一下他的愧疚。
这些天,她装哭的演技已经愈发熟练,只见她眼眶一红,嘴唇微微颤抖,一下便落下了泪。
“父亲,他待女儿不好!”
独孤朝寒带着哭腔喊道,声音凄惨而哀怨。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她惨白的脸颊滚落,她的身体也随着抽泣微微颤抖着,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高伯山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看向城暮寒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满和责备。
“呜呜呜,他说女儿是禅衣宫贼人,还把女儿关进牢里,断了我的吃食!”
众人惊呆了。
那个前几日,大闹府邸,把他们整治的够呛,一个能打十个的独孤朝寒,怎么嫁给城暮寒之后,就变成个柔弱哭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