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兖州刺史,倒也不是那么愚蠢。
将礼盒拿起,颠了颠。
好歹也是一州刺史所赠之礼,应该不会寒酸到哪去。
不然就是在侮辱他了。
礼盒打开,一枚黑不溜秋的丹药滚落在地。
盒底还有一张字条。
“兖州刺史,安敢辱我!”
张让盯着那枚锅底灰一样的丹药,怒极反笑。
满是怒气的打开字条看了一眼。
当即面色涨红,呼吸急促。
顾不上仪表,连滚带爬的将丹药捡起。
“全部退下!”
张让的声音尖锐,犹如公鸭一般。
虽然不知道这位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脾气,但也没人敢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触霉头。
所有人离开后,张让这才小心翼翼的看纸条。
‘赠常侍灵丹一枚,可让人断肢重生。’
简单的一句话,将张让的心绪起伏急促。
身为宦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个真正的男人。
否则也不会整天纳妾,折磨那些女人,收养义子。
这一切皆因他是宦官,没这能力。
打心里,他不相信世上有这等灵丹妙药,但内心却忍不住升起一丝希冀。
万一……是真的呢!
看着手中灰不溜秋的丹药,张让犹豫再三。
最后咬了咬牙直接吞了进去。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赌上一赌。
“若是骗我,定叫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张让心中暗恨。
如果这丹药是真的,那这个兖州刺史,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他张让,敬若上宾。
丹药服下,半天没有反应。
等了许久的张让,脸色涨红,满眼血丝。
丹药无效!
这个兖州刺史明知他是个阉人,还要用这种方式戏弄他。
“老贼如此辱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张让眼神阴冷,犹如一条蛰伏的毒蛇。
辱他骂他,他都能不放在心上。
但拿这种事情骗他,那就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让他看到了希望,又把这抹希望掐死。
他也要让这老贼尝尝,什么叫求生不能。
半夜。
张让睡梦之中,只觉浑身发痒,说不出的燥热。
想起中午的丹药,心中惊恐万分。
难道,这兖州刺史竟然敢给他下毒?
惊慌失措加上气急攻心,当即晕了过去。
翌日醒来。
尿意突来,张让如同往常如厕。
突然。
他低头看向胯下。
“嘶!长出来了!!!”
看着长出一小节的小张让。
张让满脸的难以置信,激动的浑身发抖。
手指猛掐大腿,剧烈的疼痛让他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丹药,真的有用!”
“只是一颗就有如此神效,如果再多来几颗的话,我岂不是能做个正常男人?”
心念此处,张让神不守舍,恨不得立刻把那兖州刺史请来。
但眼看到了朝会之时,也只能暂且按捺住心思。
一直到朝会时,张让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让父,可是身体不适?”
刘宏看着心不在焉的张让,关心问道。
“奴婢无碍,多谢陛下关心。”
张让故作平静,心中却想着赶紧下朝。
在朝堂诸公的撕斗之中,终于熬到了下朝。
张让马不停蹄的回到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