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十岁时,秦逸健在的父母花银子打点,送他进了内城的私塾。在私塾里,秦逸认识了许多孩子,但他一个大人的灵魂,似乎很难同一群孩子,有共同语言。
因而就显得很是孤僻,被起了个绰号,秦老蔫。
而当时的阎吉,人高马大,一身肌肉疙瘩,常常欺负人。有次欺负到秦逸头上,被秦逸略施小计,便治得服服帖帖,不但不在欺负秦逸,还和秦逸成了极为要好的朋友。
甚至把家里的糕点,偷出来,请秦逸吃。
后来秦逸父母病逝,他便没再去内城的私塾。
想到这些,秦逸还挺怀念的。
还是小时候,更为无忧无虑....
听秦逸说他瘦了。
阎吉苦笑道:“还不是练武练的....你的变化也很大,竟然蓄起了胡茬,看上去老气了很多,倒是更有男子气概了。”
秦逸调侃道:“怎么,以前的我就没男子气概了不成?”
“毕竟是当爹的人了,有点胡茬才显得稳重。”
阎吉闻言吃了一惊:“你当爹了?”
秦逸道:“是啊,就是昨晚的事......我家夫人给我生了个闺女!”
阎吉有些羡慕,一顿恭贺。
而后又问秦逸在做什么,住在哪,说要改天拜访之类的话。
秦逸知道他在旁敲侧击的查案,便如实说了。
他就是个纸扎铺的小老板,老实巴交之人,身份清白,能有什么坏心思。
说到最后,秦逸凑到阎吉跟前,一脸紧张又神秘兮兮的,小声道:“既然你成了捕快,那我跟你说个事....就方才,我们纸扎铺里的学徒谢安,死了.....死得很是诡异...该是邪祟所害!!”
秦逸很清楚,最好的隐藏,就是身在局中。
不然自己出现在这边,以及地上留下的鞋印,也解释不清。
阎吉并未太过惊讶,因为他追女鬼时,便已经发现了谢安的尸首。
脑袋被扭断,浑身精血被吸干,死相极惨。
“那你为何在这里?”阎吉狐疑的问。
秦逸方才便想好了计较,解释道:“白日里,谢安把铺里的香炉打翻了,我斥责他两句,他便和我顶嘴...一怒之下,我把他给辞退了。”
“但后来想想,实属不该....于是铺子关门后,便来了他家这边,打算叫他明日回铺子....谁知道,见到了那么恐怖的事!”
“当时,那邪祟便扑到了谢安身上,谢安好似变了个人一样....胡乱说话,还扭断了....自己的脑袋!”
似乎心有余悸,演技上头的秦逸,表现得后怕无比。
“原来如此!”阎吉点点头,擎着下巴,喃喃自语,“看来,方才逃走的女鬼,就是害死谢安的邪祟....亏得你没被她察觉,不然可能已经遭了毒手。”
事情似乎很清楚明白....女鬼害人,还有目击证人秦逸。
想了想,阎吉道:“秦逸,你先回去...外城不比内城,以后晚上尽量少出门,免得让嫂夫人担心。”
“好!”秦逸应道。
但刚走出几步,身后的阎吉却突然又叫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