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鬼藏身的这根骨头,还和清虚观的一名冯姓道士有关。”
“能够降伏鬼物的道士,修有道门术法,可不好惹。”但秦逸老老实实做生意,开得纸扎铺又在城西角落,不会惹上清虚观才是。
而且,纸扎铺的内室,外人不许进,只有秦逸和学徒谢安二人,才能随意出入。
“也就是说,把骨头放进香炉,引女鬼吸我阳气的人...是他的学徒,谢安!”
谢安?
秦逸自忖对谢安不错,不光教授了他纸扎的手艺,每月还给他开一两银子的利是。
要知道,其他铺子的学徒,掌柜的能供一顿饭就不错了,哪里会按月发工资。
而且,秦逸对谢安有恩。
“哼!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既然想害我,便是死路一条!!”秦逸看上去人畜无害,接人待物,平和友善。
但那是没触及到他的底线,若是底线被打破...他保不齐干出什么事来。
不久后。
送走一名前来购买冥币的客人后,秦逸在门口远远的....便看到谢安紧裹着袄子而来。
方才到门口。
谢安便一脸笑意,恭贺道:“恭喜掌柜的,喜得千金!”
秦逸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随口道:“本掌柜的高兴,赏你的....今后好好干,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谢掌柜的。”谢安欣喜不已,接了银子。
进铺后,二人便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秦逸暗自打量谢安,对方在认真扎纸,手艺比之前精进许多。
一炷香后。
秦逸打了个哈欠,装作很累的样子,靠在椅上,吩咐道:“对了,昨晚铺里进了只野猫,把韦陀像前的香炉打翻了....我没收拾,谢安你去收拾下....别把香灰搞得到处都是。”
“是掌柜的!”谢安放下竹篾,站起身来,直奔后堂。
见状,秦逸眼神冷了下来。
分明在他提及那香炉时,谢安神色略微慌张,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这谢安,魂不守舍,许是担心香炉里的东西,被我提早发现。”不过,方才秦逸并没有立马点破。
而刚进到内室,确定掌柜的秦逸并没跟来后,谢安便直奔地上那尊香炉。
见香灰只散出一点,并未露出炉底之物,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旋即拿起香炉,用手指朝炉底探了探。
下一刻,他的神色骤变。
“该死的!骨头怎么不见了?”谢安暗道不好。
正想着是被掌柜的秦逸给发现了,还是说,被野猫给叼走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便在他身后响起。
“怎么谢安,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秦逸从怀里把那截贴有黄符的骨头,取了出来。
见秦逸脸色冰冷,目光讥讽。
谢安便知道,事情败露了....当即,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瑟缩,颤抖道:“掌...掌柜的,我对不起你。”
秦逸没应声,把玩手里的骨头,在屋中踱步。
内堂只能听到秦逸的脚步声。
可每一步,都让谢安紧张不安,好似鞋底踩在他的心尖上一样。
压抑!又沮丧!
半分钟后。
秦逸才淡漠的问:“谁让你这么做的?告诉我,我便不报官了....不然,单单你驱使鬼物害人...这一条,你便在劫难逃。”
谢安害怕了,忙坦白道:“是刘大金!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刘大金带我去赌坊,我赌输了银子,他借给我钱...我又输了个精光,他就逼迫我,让我把这东西,放进铺子里....掌柜的,求求你给我这次机会,不要报官...
“我一定痛改前非,不再赌钱了....我也是被那个刘大金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