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过竹溪么?为啥都要挤在那破桥处?这也能过去啊!”
“姐夫,我背你飞过去,如何?”
白少秋:“……”
这就是脑回路不一样不走寻常路?
“猛啊,姐夫是来参加文会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哦,”东方猛抹了一把嘴:
“所以就要凑人多的地方去?”
“你们读书人的事真麻烦,规矩太多。”
“不像我们习武之人,一棍子完事。”
“姐夫,为啥青楼的姑娘喜欢你们这样的文人呢?”
“一个个软弱无力,就像娘们一样,也就嘴上那点功夫,偏偏能哄得青楼的姑娘喜欢……”
东方猛的大脑袋摇了摇,扭头向后望了望,又道:
“你瞧,那还有好多的姑娘!”
“男人爱去青楼,女人爱看文会……青楼不重要,重要的是楼子里的姑娘。文会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所谓的才子们。”
“姐夫,我好像懂了,她们来此是想要寻到一个如意郎君么?”
“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能如意么?”
“她们是真傻,找军中的汉子哪一个不比这些文人强?”
他又抹了抹嘴,收回了视线,摇头:“难怪老余说这世间的女人大多都肤浅!”
“无趣!”
白少秋这就惊呆了:
“……那你还想去青楼?”
“老余说阴阳得平衡,他说我是阳太重,得以阴来调理。青楼乃大阴之处,去看看总没坏处吧。”
白少秋瞅了瞅这比他高了一个头宽了一圈的雄壮的小舅子,心想青楼的姑娘哪里受得了你这样的!
这时,远处忽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卓一行,甲中,第一个过竹溪……!”
接着,便是不少的学子得了甲下得以过竹溪。
当然还有更多的学子面露沮丧望着竹溪上的那座小桥神伤。
那桥近在咫尺,
那溪一步几可跨过,
可他们偏偏不能过!
“姐夫,你不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
东方猛挠了挠脑袋,憨憨笑道:“也是,又不是青楼里的姑娘。”
“猛啊,”
白少秋从身边的石头缝里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问道:
“是谁让你叫我姐夫的?”
东方猛显然不明白白少秋为啥会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他就像看着一个白痴一样看着白少秋:“……你是我姐姐的夫婿,虽说是赘婿,那也是我姐姐的夫婿,我不叫你姐夫那叫你啥?”
“……”白少秋又无言以对。
他的本意是想探探长缨郡主是不是回来了,他发现不能如此委婉的问东方猛这些问题。
一个弯都不能转!
“你姐回来了没?”
“没有!”
“那她怎么知道聚宝钱庄的赌局?”
“……她又没聋!”
“……”
白少秋咽了一口唾沫,“你姐漂亮么?”
“不,”
东方猛那大脑袋甩得像个拨浪鼓:
“听说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姐姐会长命百岁,她丑得不得了!”
“……和你差不多?”
东方猛瞪大了眼睛,那双眼距颇宽的原本涣散的双眼这时候渐渐有了愤怒之意:
“府上所有人都说我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就算你是我姐夫,你也不能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