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不出来,你俩能拿出来?”
“这……”
“事儿到这一步了,你俩就等好消息吧。”罗易呵呵一笑,又道:“对了刘村长,我要那块地咋样了?”
“那啥……”
这事虽然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就差走一个手续,可刘村长却有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犹豫。
“呵呵,村长不是感脚有啥难度吧?”
“那块地先前是咱村胡老九的房子,后来叫队里征去盖了猪圈。”
“按理说就是不找她签字儿也没啥说道,毕竟当初队里是给了她公分补偿。”
“可要是真谈到那块地的所有权,只要胡老九计较,那对于村大队来说,早晚都是个事儿呀!”
罗易的话,把刘村长惊出一身冷汗。
之前他以为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罗易一个外来的更不可能知道。
却不曾想,这小子什么都清楚!
“刘村长,我在替你解决那些罗烂事儿,还帮你儿子谋前途,你就这么答对我?”
“啊这……”
刘村长蒙了。
本来他是想用这件事做交换条件,但现在看来,自己竟然半点砝码都不占!
这两件事办来办去,怎么还都成了他欠罗易的人情了?
总感觉很奇怪,却又找不出个环节出了问题。
实际上,并非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而是罗易一直在等机会,谋一盘大棋!
“那啥,这事儿有点整岔劈了,我本寻思咱先忙完这件事儿,就立马找胡老九签字儿……”
“那还等啥了,咱这就去吧。”
“哎哎,行……但咱去了咋说?”
“来我告诉你……”
刘峰也是一脸蒙地看着这两个人出了门,本想问个清楚,却又不想失去坐上县粮油局一把手的机会。
十几分钟后,刘村长和罗易到了村东头的胡老九家。
胡老九是村里的神婆子,靠着“能掐会算”胡口。
这两天刘村长过来找过她一次,也提到过此前大队收她那旧房子做猪圈的事。
胡老九说日子不好,等二天再商量这事儿。
实际上,是想让刘村长再给点补偿。
此刻,见刘村长又来了,还带了罗易过来,胡老九眼珠滴溜乱转,笑脸相迎。
“哎呀村长,你还是为那事儿来滴吧?那啥……”
这一次,胡老九可是不打算矜持了,必须要弄个百八十块钱的才行!
刘村长一扬手打断了她的话,并说道:“胡老九,在早队里征你那老房当猪圈给了公分。”
“但按早年工分的算法,劳力十分工,妇女六分工,但征你老房给工分的时候是按劳力工分算滴。”
“上头那意思是多退少补……”
刘村长就按罗易告诉他的,把这笔账给胡老九算了算。
“啊呀刘村长,啥工分不工分滴那都老黄历了,你前二天不是说叫我签字儿吗?”
“你瞅这地场早年都给大队了,这退不退补不补滴,那还跟我啥关系了!”
胡老九可不是那种吃亏的人。
要是真多退,刘村长还能这么殷勤跑好几趟?
“哎呀这事儿吧……”
“哎呀行了行了,啥这事儿那事儿滴,反正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字儿我给你签了,村儿里爱咋整咋整!”
胡老九拉拉个老脸,就让刘村长赶紧把条子拿出来签字。
但这时候,罗易却拿出个买卖合同来,胡老九看都不看就在上面签了字。
怕刘村长再多说什么,立即就把两人往外撵。
“胡老九你急啥的?才刚咱俩可是签了买卖合同,既然涉及到买卖就得给钱。”
罗易说着,就掏出一叠钱来递了过去。
“啥?还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