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可半个来小时的时间,几乎把王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任何发现。
这时候,孟长江的脸彻底黑了。
“你还有啥好说的?”
“孟局别急,我说过,狡兔三窟……”
“死盲流子,市里这么大领导就叫你搁这耍着玩是吧?我王树山今天非整死你不可!”
“你还是留着劲儿呜渣你那小命吧!”
罗易之所以并不着急,是在等着县里公安局的人来。
这时候,时间也差不多了。
“孟局,咱农村人家家都有菜窖子,你不叫人下去看看?”
这句话,可是让王会计顿时就慌了,眼神恍惚,没敢再说话。
东北农村都是独门独院的房子,基础结构三间房,家家西屋都有个储菜窖。
那里可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行了,小罗,你胡搅蛮缠也得有个限度!知道你日子过滴不舒坦,但你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造谣诬陷,以后你日子更别想舒坦了!”
张良国不想事情闹大。
可孟长江却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亲自去找!”
“哎孟局,菜窖子里埋了八汰的,你这大一领导,哪能……”
“咋的?怕搜?”
“那倒不是……”
“那就让开!”
孟长江真的进了王家西屋菜窖。
“小伙子,做事要有理有据,你年轻不懂事领导不跟你计较,你见好就收吧。”
“万吉村油坊的账,可是年年都往我们县粮油局报,不可能出岔子。”
这时候张良国“好言”相劝。
“领导,王会计干的那些缺德事或许您不知道,但万吉村的老少爷们却心知肚明。”
“今天,我罗易就是豁出去叫他们逮去吃窝头,也要替老少爷们讨个公道。”
这话,让几个村民面露激动,却仍旧持观望态度。
“真是个犟种!”
张良国也是没见过罗易这么犟的。
但是,几分钟后,空间狭窄的菜窖子里仍旧没搜出什么。
这一次,王会计就跳了高。
“姓罗的你穷疯了乱咬人,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厚着脸皮跟过来的那几个村民,也对罗易指指点点。
“小罗呀,你还真是不作死不算完呀。”
“你一个跑腿子哪来滴这些臭毛病,还是过滴太舒坦了。”
“一天天滴,干点啥不行,搁这当啥搅屎棍,快消停点得了。”
这样的结果似乎早就在村民们的意料之内。
他们现在只怕被连累,事后被王会计报复,便不停指责罗易。
“今天谁都别拦着我,必须把这个臭盲流子搅屎棍送笆篱子吃窝头!”
王会计瞥眼看到路上停了辆边三轮,就知道县里公安局来人了。
上前就去揪罗易的胳膊。
“王会计,你确定自己没做假账?”
“没做!”
“那要是真搜出来呢?”
“搜出来我生啃了!”
“你个牲口投胎,屎都能吃,何况是个账本,难不成你想吃了假账销毁证据?”
面对跳高呼嚎的王会计,脸色阴沉的孟长江,不停指责的村民,罗易始终淡定自若。
“小伙子,你诬陷村里油坊会计,大家伙都瞅着了,抓走你,不冤!”
孟长江愤然看着罗易,心里就想不明白,一个盲流子,多大的仇非要把王树山往死里整?
尽管心里无比恼火,却仍旧语声沉稳不失分寸。
这官威也让罗易从心里佩服。
“孟局,我要是把王会计做的假账找出来,您可要为老少爷们做主。”
“适可而止吧!”
“等我两分钟。”
罗易说着,扑通一声跳进了王家的菜窖。
同时,将随身带着的手电筒点亮。
“孟领导,您可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