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惊一乍的,是想要吓死谁?”
王大军呆愣愣地指着萧玉祁的头发,大惊失色。
“陛下,您这头发?怎的变成这样了?”
他抱着平衡车三两步跨上前来。
像是从没见过这般稀奇的事情一般,嗓门儿大的,很不能十条街的人都听得见。
“陛下您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的连头发都不梳,这副样子就出了门?”
萧玉祁这才恍然想起,自己那一头被苏见月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就算您被我哥哥气着了,可您也不能拿您的头发撒气啊陛下!”
萧玉祁抬脚,踹了一下左鹰的屁股。
“你看到了,你不知道提醒寡人?”
左鹰踉踉跄跄地,不受控制地往前窜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陛下冤枉,属下刚一直想说,可您没有给属下这个机会啊!”
萧玉祁扶额,随即转身,回屋。
眼角的余光偏巧看见了王大志怀里抱着的东西。
“这是?”
他问道。
王大志献宝似的将东西捧了上去。
“启禀陛下,此乃观音大士的座驾,您是不知道啊,昨天夜里……”
他准备好的那一肚子话,压根儿就没有机会说出口。
因为,萧玉祁光是听到‘观音大士的座驾’这几个字,便抬手,从他的怀里,把东西拿走,随即进屋,关门。
一气呵成。
王大志一脸懵地看向左鹰。
“左统领,陛下这是怎么了?”
左鹰咬着牙,“想知道啊?”
王大志点头。
“来,背对着我站好。”
王大志乖乖听命。
转身,背对着左鹰。
下一秒,左鹰一脚踹在了王大志的屁股上。
王大志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就你能耐,就会说话,你这么会说话,我现在就罚你十天不许说话!”
王大志:“!!!”
天啊,十天不说话?
那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都怪王大军,本来他在屋里睡觉睡得好好的,王大军和钱三儿非得让他来替他们求情。
现在好了,他惹怒了陛下不说,观音大士的座驾也没了,他还受了罚!
他高低得去把王大军的屁股踹两脚泄泄愤!
哼!
萧玉祁哪里知道门口发生了些什么?
他重新梳好了头发。
也再没了出门的兴致。
桌子上放着一辆造型古怪的车子。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五根手指,轮流地敲击着檀木的床沿。
发出极具节奏的声响。
不如,干脆同苏见月表明心迹?
这样一来,她会不会更加觉得他孟浪?
要么,装作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
兴许,她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个呢?
又或许,她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
可是,万一她懂呢?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与她似寻常那般相处,她会不会以为,身为男子,他没有一点儿担当?
萧玉祁翻身。
侧对着床铺上,空落落的那一边。
不料,苏见月竟然侧躺在他的身边?
她粉嫩的掌心,随意地托着下巴。
轻纱半透的衣袖,漫不经心地落于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藕臂。
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方才那张贴上了他喉结的唇,看起来,似乎比之前更加水润。
他还没来得及询问,苏见月如何又来了此处。
苏见月的另一只手,却大胆地抚上了他的眉眼。
柔软的指腹,一点一点地勾勒着他的五官,轮廓。
一路向下。
落在了他的喉结,轻轻地打着旋儿。
萧玉祁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感受着指腹轻柔喉结,惹起来的痒意。
一丝丝,一缕缕。
自喉结,一路向下,一层一层的,拨开他一丝不苟的衣衫。
萧玉祁咽了咽口水。
艰难出声。
“月儿,你……想要做什么?”
苏见月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柔软的红唇,紧贴着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