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县如今是去不得了,前些日子发生暴乱,被人官兵强行镇压,到如今,还不知里面究竟是何光景。”
“这事儿,占兄也知晓?”
“不过是听见了族人议论了几句而已!”
“你这是做什么?”
井边的动静越来越大。
“说了四两,便是四两,你捧着三两银子来,叫我给你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当着本官的面,抢本官看管的水?”
眼看着那边的人快要打起来了,萧玉祁握着长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占兄可想要水?”
萧玉祁的眸中,迸发出狠戾的光。
“姜兄想要作甚?”
萧玉祁将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老子要掐死那中饱私囊的狗官,把这口井,夺过来!”
占自行闻言,连滚在地上的水桶都顾不得,直接将萧玉祁拉到了空无一人巷子。
“兄台切勿冲动,你可知,如今广灵县内,有多少水源?负责看守水源的兵士又有多少?你可知他们敢做这一切,在背后为他们撑腰的又是何人?”
“占兄可知道什么内情?”
占自行环顾了一圈,确保安全,才压低了声音,对着萧玉祁开口。
“大多数人只知道,这一处地界,与京中一位大官,紧密相连,却不知靠的究竟是谁,但我恰好知道!”
当年,他父亲,就是因为替那人办坏了差事,方才遭受责罚,一命呜呼。
紧接着,一个名字,自他的口中而出。
“魏志江!”
果然是他!
萧玉祁装作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竟然是他?”
占自行冷笑一声。
“他贤名在外,你自是不信,奈何我只是一介无用鼠辈,无法亲手去撕开他那张虚伪的面皮。”
“占兄与魏相有仇?”
萧玉祁试探性地问道。
“血海深仇!”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萧玉祁心下一惊。
心中有一个计划,悄然升起。
入夜,萧玉祁派去调查占自行底细的人,回来复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与魏志江之间,当真是血海深仇。
占自行与占家,只怕也没有什么情分。
天枢凑到他的耳边低语。
“主子,天玑那边,有消息传来!”
萧玉祁伸手接过信笺。
何虎与何豹的名字,跃然纸上。
萧玉祁瞳孔猛缩,按照历史轨迹,何虎与何豹应当是在明年,以泾县为据点,发起了天虞王朝最大规模的起义。
原来,在此之前,他们便已经失败过一次。
或者,失败过不止一次。
“属下已经调查过,广灵县与泾县,虽然分属两郡,但两地相隔很近,结成姻亲的人家很多,属下以为,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天玑那边将计划订在了酉时,那么明日申时,便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是。”
晚上七点,苏见月完成工作,收工去参加饭局。
这饭局,好像跟他们想象中的饭局……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