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梨子:千千呢?我下午给她发消息,她都没回。
秋梨子:二狗子,出来。
秋梨子:……
秋梨子:晚安!
月上树梢。
苏见月累极,倒在床上,一秒入梦。
萧玉祁将运过去的物资全部安置妥当,方才重新回到苏见月这边。
她像是累极。
穿着居家服,趴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就那么睡着了。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萧玉祁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盖到了苏见月的身上,就着昏黄的壁灯,杵着脑袋,认认真真地看着苏见月的睡颜。
她怎么每一处都生得这般好看?
萧玉祁浅浅地勾起唇角。
抬手,将粘在苏见月眼皮上的碎发,轻轻拨开。
他的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萧玉祁从怀里摸出来一串粉晶手串。
盈盈的粉色晶体,透明度极高。
被打磨成大小一致却形状不一的不规则珠子。
辅以金丝垒成的绣球,又加了一颗硕大的鸽血红宝石正当其中。
尾部的流苏,坠着品质极佳的紫色碧玺、绿松石、海蓝宝雕成的小碎珠子。
整条手串看起来粉嫩、俏皮又富贵。
明眼人一看,便知此物并非凡品。
冰凉的珠子被萧玉祁捂得热乎乎的,才蹑手蹑脚地将手串戴在了苏见月皓白纤细的手腕上。
“甚美!”
一声感叹,自萧玉祁的喉间溢出,也不知他究竟在夸手串,还是在夸苏见月。
细小的动静,未曾惊动沉睡的美人半分。
萧玉祁隐忍而又可知的,在苏见月的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如同羽毛一般,轻飘飘的,没有半分重量。
却又像是承载千钧,透过那双黝黑的眸子,溢出厚重的情谊。
比墨还浓,比海还深。
苏见月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夜渐深。
万籁俱寂。
整个天地都陷入了沉睡。
何虎跟何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兄弟二人干脆起来,扛起锄头,去了他们挖了几天的深井,继续挖。
何豹将绳子的一头绑在自己的腰间。
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何虎的腰间。
月亮格外的明亮。
将整个大地照得亮如白昼。
“哥,你小心些,若是累了,便拽几下绳子,我将你拉上来。”
“哎,晓得!”
何虎缓缓地下井。
到达井底,何虎踩着井底绵软的泥土。
只觉得脚感有些不同。
白日里下来的时候,井底的土似乎没那么软和!
何虎抡起锄头,开始挖。
原本饿脱了相的他,连着吃了一段时间的饱饭,又干了几天的活儿,削瘦的胳膊又练出了些许腱子肉。
挖土的时候,格外有劲。
一下。
两下。
三下。
……
何虎一鼓作气地挖了十来下。
忽地,听见了潺潺的水声。
原先,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又一锄头下去。
冰凉的液体,渗到了他的脚底板。
何虎大喜过望,连忙弯腰,伸手去摸。
果然,不知哪一处地面,被他破开了一道口子,汩汩的清泉自地底涌出。
“水!有水了!”
何虎拼命地拽动腰间的绳子,“有水啦!”
洪亮的声音,顺着幽深的井壁,惊动了沉睡的大地。
直到空旷的井边,再次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