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顿,晏修的语调凌厉了几分:
“徐敏你胆子太大了,竟敢在春狩宴上对兵马司的人下药!”
“你可有想过,倘若那日要是真的出了事。”
“你们整个安国公府的人,可都要跟着被降罪的!”
徐敏从小被溺爱着长大,从未受过委屈,更没有被谁这般呵斥过。
在春狩宴下药那件事之前,晏修也从未对她说过重话。
今日晏修当着其他女子的面,竟然斥责起她来。
这哪里能受得了?
徐敏那大小姐的性子,骤然间就冒了出来。
对着晏修就傲娇的狡辩起来:
“我给其他人下的都是安神药。”
“他们睡一、两个时辰,自然就醒了。”
“能出什么事?”
“倒是你。”
徐敏的气势忽而拔高了起来,气恼道:
“那晚你去了哪?”
徐敏的视线随即往严诺的脸上一扫,恨声道:
“你今日这般抬举她,那晚不会就是去找了这个画妓吧?”
“啪”的一声脆响。
晏修骤然抬手一挥,重重的打了徐敏一个耳光。
徐敏被打的怔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疼痛。
忙抬手捂着被打的那半张脸,万般震惊惶恐的望着晏修。
她从未见过,对她这般狠戾的晏修。
霎时两行清泪,顺着眼角决堤而出。
晏修的脸色冷如寒冰,语调更是犹如冰锥直击人心底:
“我只说一次,她是临川先生,不要再喊错了。”
话一出口,晏修顺势拉着严诺,调转过身,径直离开了。
严诺只听着脑仁儿后面,乍然传来徐敏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你给我等着!”
严诺脑门儿一颤,心里顿时一阵呜呼哀哉。
得,这一巴掌的仇,徐敏该记在她的头上了。
穿过庭院后,严诺撤回了被晏修握住的那只手。
小声提醒道:
“世子殿下,方才你是不是有些过激了?”
晏修感觉手中一空,忙侧身望向严诺,理所当然的回道:
“可是她刚才言语无状,对你不敬。”
严诺忍不住心里默默赞同,说的有道理,确实该打。
可她嘴上却不能直说。
只轻声道:
“今日多亏世子维护我的名声,严诺真是万般感激。”
“只是那一巴掌下去,世子与徐敏娘子可就结怨了。”
晏修闻言,一脸的无所谓,扬着嘴角、理直气壮的回道:
“那又如何?”
“谁让她言语无状,对你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