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许知泉的执行力,当真是高的吓人……
父子俩又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许知泉的酒意也散的差不多了。
但终究还是喝的有点多,走路有些不稳。
李锐从里屋出来,这便发动了车子,跟许晨一起把许知泉扶上了车。
……
……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许晨才起。
听到楼下“哗啦啦”的声响,从窗户朝外瞭了瞭,发现是李锐在那洗车。
屋外桌上照例摆了份早餐,许晨简单吃了几口便下楼了。
父亲正坐在客厅,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喝着热茶。
“爸,酒醒了吗?”
许知泉哈哈笑了笑:“那才多少点量!”
许晨走出门,直接拎起水桶里一个棉拖把,跟李锐洗起了车子。
李锐嘴里叼着烟,赶紧叫了声“晨哥早”。
这段时间,许知泉也老是往北山上跑,都是各种泥巴土路,车子开两天就脏兮兮的了。
没过一会儿功夫,这辆二手的黑色雅阁就被里里外外洗的锃亮。
“晨哥你进屋歇着吧,我来擦干就行。”李锐开口说道。
“没事儿,我也难得活动活动。”
李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看了眼,放下手里的大毛巾接通了电话……
许晨正擦着车,发现李锐挂掉电话后,就愣在了那里。
“怎么了?”许晨开口问道。
李锐转过身来,神色有些难看:
“奶奶过世了……”
许晨愣了愣。
“是……冰哥的奶奶。”
“……”
李锐猛吸了口烟,呼出了白色一大团:
“电话是方涛打来的。
他和冰哥是同村的,说奶奶是昨天意外过世的,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冰哥刚刚赶回村子里了,应该在料理丧事,方涛已经跑去帮忙了。”
许晨怔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手还是湿漉漉的,却来不及擦就掏出了手机。
刚想拨个电话给谢冰冉,却又停在了那里。
李锐把烟屁股丢在地上,开口道:
“晨哥,我得去看一下。
方涛说,冰哥家里没人的,就她自己一个人。
奶奶发丧,还是得有人帮忙。”
方涛,就是那个寸头的男生,说话瓮声瓮气。
之前在百货大楼救谢冰冉,也多亏了方涛才寻到了冰哥的踪迹。
而谢冰冉和李锐被开除时,方涛也是被处分记了大过的。
许晨已经缓过神来,他点了点头说道:
“我一起过去吧!”
许知泉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手里拿着张报纸走了出来。
“怎么了?”
许晨和李锐转过脸来,神色都很难看。
许知泉皱了皱眉心生疑惑,他很少看到儿子神色如此过:
“碰上什么事了吗?”
许晨:“爸,我和李锐得出去一趟,车子借我们一下。”
许知泉:“车子随便用,到底什么事?”
许晨:“有个同学家里奶奶过世了,她家就剩她一个人了,我们去帮下忙。”
许知泉:“这种事儿必须得帮,我给你们拿点钱……”
说着他回了屋里。
没过一会儿,许知泉拎着个皮包出来了,却开口说道:
“我和你们一起吧,要操办丧事,你们俩孩子可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