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居住,家人呢?
南妗不明其因,担心勾起人家的伤心事,没有问出口。
“夫人,奴婢找到大夫了。”
女子推开门,跟里面的人说话,声音都带了跃雀之意。
“姑娘,您这边请。”
“咳咳咳。”
屋内的咳嗽声越来越重。
病弱的夫人已经看到南妗,想要打声招呼。
一开口又是忍不住的咳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压在床沿,在女子的搀扶中想要站起来。
南妗连忙把人按坐在床上。
“您别起身,好好坐着,我给您把把脉。”
夫人的眼睛都红了,泪水汪汪。
“姑娘,咳咳……麻烦您了……咳咳……”
“夫人,您缓缓气息,我听听。”
夫人尽量平缓,南妗听出来,依旧很粗重。
“你家夫人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大概半年。”
“也就是说,天气转凉之后开始。”
“正是。”
“我家夫人原本就体弱,这些年好像有所好转。”
“可今年的天说变就变,夫人的身子一时没撑住,就病倒了。”
“镇子上的大夫不愿意来,镇子上的药铺也不卖药给我们。”
“我跑到别的地方,好不容易请来一个大夫,人家一看到夫人的情况就跑了。”
“夫人病的这半年,都是强忍着,没有一个大夫瞧过。”
“山上的草药,我也是不敢乱挖,只能找些书上见过的。”
也是心大啊。
南妗叹息。
喂夫人服下药之后,她让女子把倒掉的药渣和剩下的没有熬的药,都拿来给她看看。
“大夫,如何,这些药……不会有问题吧?”
“没有,没有。”
“这些都是治病良药。”
这个女子也是有点本事在身,把书上看到的药草挖回来,没有不小心掺入什么相克之物。
在等待夫人醒来的过程,南妗和女子坐在院子里,看绿油油的青菜。
“你们这些菜,种的真好。”
“这些菜的种子,都是跟附近一位好心的老婆婆拿。”
“几年前,老婆婆去世,便也无人愿意跟我们往来。”
“不过老婆婆给的菜种是真的非常好,一年到头,我们都不需要买菜。”
“我来的时候,看到附近好像没什么村民,你们两人住在这里,不担心吗?”
“不担心,我们已经习惯了。”
女子低下头,指甲一下一下掐着指腹,留下凌乱的指甲印。
南妗不再问什么。
半个多时辰后,两人听到屋内有动静,夫人醒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儿?”
“我感觉身子好像轻快了不少,也没那么难受了。”
“没服用大夫您的药之前,我是没法睡得这么安生,经常被咳醒。”
“今日我不仅睡了一个好觉,醒来这一会儿,我一点都没咳。”
“大夫,多亏了您啊,真是太感谢您了。”
“夫人您别这么说,能医治好病人,是我的福气。”
天色渐晚,南妗想着先到镇上找一家客栈住下,明日再来看望这位夫人。
走在静悄悄的小道上,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
似有似无的杀气,将虫鸣震慑得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