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弱者、可怜人,才需别人同情。
她的心已足够坚强,任何事都动摇不了她的坚韧。
大姐无需如此心疼她。
况且,成长虽痛,却也是好事一桩。
“行啦!”慕渔探身向前,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特意对慕鸢清说道,“长姐你便别提我的那些事儿了,我现在能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反倒是你,我真是巴不得多了解了解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啊?”
慕鸢清话音刚落,脸色就变了戏法似的不同了。
她眼里的情绪错综复杂。
喜悦中有崇拜,爱慕中带点惧怕,害怕里又夹杂着丝丝甜蜜……
种种情绪缠绕在一块儿,让慕鸢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袁嘉成。
好半天,她才憋出一句:“你姐夫他呀,挺不错的。”
说这话时,慕鸢清下意识地转过脸,低下了头,试图转移话题:“你这还没出嫁的小姑娘,打听这些干嘛,不怕羞啊?”
慕渔反而瞪圆了眼睛,紧盯着慕鸢清,道:“正因为没出嫁,我才更要问问嘛!”
在姊妹中,唯独慕鸢清已为人妇。
眼看自己也到了十三四岁的年纪,离谈婚论嫁不远了,怎么能不先从经验丰富的长姐那儿取取经,了解一下什么样的夫君才是上乘之选呢?
当然,这些话都是慕渔故意讲给慕鸢清听的。
前世,除了在被秦王欺骗外,在与秦王成婚前,她还曾遭受顺义侯府大公子祝远志的欺瞒和退婚之伤。
经历了这两段感情,这一辈子,她决不会轻易动心于谁,更加不会草率步入婚姻!
祝远志,真该死!
至于秦王,也不是什么善茬!
“阿嚏!”
京城北街的角落里,一位勉强支撑病体的男子,与墨白一道静静地望着北城门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们等候多时,可期待的人迟迟未现。
正当心急如焚之际,病弱的男子突然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大人,您是不是着凉了?”墨白一脸担忧。
男子却轻轻地摇头,“没事。”
一个喷嚏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而且,不知怎的,打喷嚏那一刻,她的身影竟然闪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她似乎皱着眉,气愤地说着什么。
想到这里,男子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但一阵风吹过,他又忍不住连咳了几声。
墨白在一旁急得整个人眉头紧锁。
他明明安排了成安去驿站接郭老先生安全回京,如今再加上自己在这儿接应,应该万无一失的。
大人只需在府中静候佳音便是。
这春夜露水重,大人怎会不受凉呢?
然而,男子的视线突然变得锐利,深深望向北城门,语气淡然,“你觉得事情真有那么简单?”
墨白愣住了。
怎么从大人的话里面听出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不过是接郭老先生他回京嘛,哪里不对吗?
……
车厢内
慕渔收起心中的波澜,回顾往昔,心中涌动着激动。
祝远志也好,秦王也罢,都比不上长姐的重要!
她又凑近了些,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