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默念道。
在信中,他更是细心地表示如果她对外面的世界感到好奇或兴趣十足的话,将会把自己沿途所见所闻记录下来的手稿一并送来,好让她可以打发时间解解闷儿。
如此细微入至、体贴备至之处,令人心头温暖不已。
显然,在对方心中自己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而自己也深信有能力完全驾驭住这段关系。
无论未来遭遇何种风雨变故,皆能让其坚定不移地站在身后默默支持,并且始终信任自己而不产生一丝怀疑动摇之意……
此时此刻,在另一边,谢府里则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祝侯夫人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平安归来之后,几乎是用跑的速度冲向大堂门口迎接爱子归来,脸上洋溢出难以掩饰地焦急期盼之情:“孩子呀!
你总算平安回来了……
这一年多来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可有遇见什么难题?
取得了哪些成就呢?
快给为娘说说!”
见到此景,一向沉稳内敛地祝远志亦不由为之动容。
只见这位年轻英俊地少爷上前紧紧握住自己母亲双手,语气恳切地安慰道:“让娘担心了,请您宽心。孩儿一切都好……只是今日稍晚了些许时刻到达而已。”
“原来是因为路上遇上了平阳侯府的妹妹聊了几句耽误了一会儿呀……”
听罢,老人家终于放下了一颗提到了嗓子眼般紧张的心,“不过那个姓慕的家族可真是让人头疼呀。”
祝侯夫人随即转变得严厉起来。
“你还记得吧,就是她们家那位大小姐直接导致你妹妹不得不远走京畿之外、被迫定居在一个偏僻山庄之中啊!
想一想,汐薇从小到大受到多么悉心照料长大成人,如今却被迫离家背井,生活在那种条件艰苦的地方……
想想都觉得心酸难受得很呢!”
说到动情处,谢夫人的声调都有些哽咽起来了。
“你怎么能再跟这些人扯上关系呢?难道你作为兄长就没有一点点顾忌到自家妹子心情吗?”
面对突如其来地质问,原本镇定自若地远志顿觉压力山大,只得连忙辩解说:“请相信儿子的一片良苦用心,对月儿疼惜之情感从未有过丝毫减退改变!但真正加害者并非别人而是慕渔一人,与无辜地慕嘉和并无半点干系。”
接着他又耐心地回忆起幼年时与嘉和共度的美好时光:“自从记事起我们就经常在一起嬉戏玩耍,彼此感情深厚如亲兄妹般亲密无间。即便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于情于理都断然不能失了应有的礼仪礼貌不是么……”
听到这话,祝侯夫人的表情逐渐缓和许多:“你说的是关于小嘉和的事嘛……”
她点了点头。
虽然表面上看来自个儿的儿子正在竭力维护另一位女子名誉,但实际上聪明一世的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其中暗含的意思呢?
要知道,那两个姑娘其实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真实情况乃是真正的慕家千金被掉包成了平凡农女之身罢了。
如此出身背景岂可匹配得上门当户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