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之后,郦素衣用马鞭指着之前被夺回去的骏马,惊讶问道:“马回来了?”
张虞故意逗弄郦素衣,笑道:“胡女见为兄俊秀,心生爱慕,故送还马匹与我。”
郦素衣朝张虞皱了下鼻子,说道:“尽在耍我,定是偷偷把马抢回来了!”
张杨徐按缰绳上前,笑道:“济安果有胆略,竟敢单骑追击,夺回所盗之马,看来我与素衣倒是白走一趟。”
说着,张杨打量张虞上下,关切问道:“可有受伤?”
“未有!”
张虞将张辽引荐与叔父张杨,笑道:“叔父,此为张君文远,雁门郡吏。今能夺回所盗之马,皆赖文远指引道路,鼎力相助。”
“有劳文远相助!”
见到长辈,张辽态度谦虚,说道:“举手之劳,不敢言有大功。”
张杨持鞭拱手,笑道:“今天色已晚,文远不如先至参合堡歇脚,容张氏尽主宾之谊。”
“这~”
张辽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张虞。
“附近少有汉人居住,文远可先至寒舍暂歇一晚。”张虞说道。
“多谢张君了,容辽叨唠一夜。”张辽道。
双方人马汇合,众人同朝着参合堡而去。
不过张虞身侧因有了郦素衣,耳边顿时热闹起来。张辽本与张虞多聊聊,但见郦素衣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识趣地离开。
郦素衣神情冷淡,说道:“兄长好本事,先是诓骗自家妹妹回去,自己却行那英雄之事,杀胡夺马好生威风。”
张虞不想惹表妹恼怒,解释说道:“形势不同,我追击时偶遇文远,彼时胡寇疲惫,故杀胡夺马。如若胡人有备,我岂敢莽撞,自当等候妹子。”
突袭胡人非张虞本意,不过是随着事态发展,见有杀胡取胜机会,这才与张辽齐力动手。
郦素衣白了眼张虞,随后恶狠狠说道:“下次若再莽撞,小心阿娘教训你!”
郦素衣口中阿娘非是别人,正是抚养张虞长大的舅妈。其本是南匈奴贵女,脾气凶着狠,连张冀都畏惧几分。小时候张虞调皮玩闹,经常挨舅妈揍。
见郦素衣抬出舅妈,张虞语气顿时弱了许多,无奈说道:“莫要告诉妗母,下次为兄必会谨慎。”
“知错就好!”
见张虞识趣,郦素衣随之消停下来,从袋里取出两面胡饼扔过去,说道:“给,别吃独食!”
“嘿嘿!”
张虞接住胡饼,笑道:“好素衣!”
“文远!”
张虞将胡饼丢给张辽,说道:“离坞堡尚有些距离,先垫垫肚子!”
“多谢济安兄!”
张虞与张辽并肩而行,二人因有交情,聊着朔上近况。
张辽微叹了口气,神情略有些忧虑。
“自六年前兵败以来,破鲜卑中郎将名亡实存,度辽将军不屯美稷。边郡依靠边人守塞,勉强顽抗鲜卑,故先是云中缩边,而后五原受围,朝廷若不恢复旧制,不知今后会如何?”
东汉守备河套诸郡有相对成熟的军事防御体系,大体以度辽将军所管兵马为主,郡兵、南匈奴胡骑以及护匈奴中郎将营兵为辅,形成多方位的边塞防备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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