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久,汉军的候骑发现了侧后方的动静,迅速快马报告于赵谦。
“报!”
候骑翻身下马,汇报说道:“禀府君,东南方有蛾贼伏兵出没!”
赵谦神情震怒,重拍马车轮,恼怒说道:“交战之前,我便让你等斥候仔细探查周围。今战事焦灼之时,却报有伏兵杀出,实误我大事啊!”
“竖子啊!”
赵谦愤懑地重拍马车,发泄心中的不满。
今战争打到关键时刻,却告诉他有黄巾伏兵出现,当下这场仗怕不是要输。
赵谦心中懊恼不已,早知道等阴修所部了!
而当下赵谦也已明白,这基本大概是彭脱为他设计的圈套。
封观面露忧色,说道:“府君,今下该如何是好?”
赵谦尽量平复心情,说道:“命步卒围丘列阵,弓弩居于坡上,以迎蛾贼围攻!”
“府君,战场形势不利,今还是先走为上。”门下督范揖拉着赵谦的手,劝道。
闻言,赵谦勃然大怒,说道:“我奉天子之命讨贼,今初有危难,怎能舍军而走,我当与军士同存亡。”
“且蛾贼兵马多老弱,今所恃无非血气之勇。待其锐气消磨,则为我军破贼之机。”
赵谦非常清楚,如果自己逃跑了,自己家族根本庇护不了自己,自己的政治生命绝对会终结。
为了自己的政治生命,以及部下两三千人的性命,自己必须坚持住。
“府君,率部固守丘坡虽好,但若久守无援,我军必败啊!”袁秘说道。
赵谦沉默不语,思索自己的生路。
“派骑卒北上,找颍川兵马救援!”赵谦沉声说道。
“颍川兵马?”
封观迟疑少许,说道:“不知阴颍川是否带兵南下,若是驻兵?强观战,我军将无援尔!”
“阴颍川兵马必在途中!”
袁秘语气笃定,说道:“阴颍川此番越界讨贼,实因出自王豫州之命。阴颍川纵不满府君书信,但其军中有王豫州亲信,碍于军事大局,应当还会率兵南下。”
赵谦神情动容,哀叹说道:“我本欲与诸位全灭贼之功,岂料某反陷诸位于危难之中。今日如能求得颍川兵马,我当下车恭迎阴太守。”
袁秘神情严肃,拱手说道:“若府君不弃,秘愿率左右北上求援。”
“好!”
赵谦握住袁秘之手,语气诚恳说道:“劳烦永宁了!”
“诺!”
袁秘乃汝南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弟,其父为袁忠,因党锢之祸而被免职。在解除党锢之后,袁秘被赵谦征召为议生,随军出征。
很快,袁秘率左右数人出阵向北,而彭脱见此动作,当即派骑卒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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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华陂二十里外,张虞率百骑缓行。
十七日,全军明确南下,与赵谦所部汇合的目标。十八日,张虞率百骑趋行八十里,步卒则急行军六十里;十九日,张虞为了保持骑兵的战斗力,行军四十里,而步卒则继续急行六十里。
二十日,张虞清晨出发,在步卒前头行军,已是行军了十余里地。而什翼被他散出去,探查华陂的黄巾军与汉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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