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谓的凌厉措施具体所指她也没说明白,反正有点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不过,一听高寒差几个小时就到北京了,她乐得好悬没把房盖掀开,恶狠狠地说:“好你个龟儿子,这回可是你自己撞到老娘枪口上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可别怪老娘嘴狠喽!哼……哼……哼……哼……”
她这番幽默可爱的笑骂让久违的快乐又一次临幸了压力重重的高寒。
但两个女人的“抢线”高寒必须得处理得当,否则他不累死也得烦死,弄不好还要闹出桃色抢线风波。
丰田车一路风驰电掣,把沿途的风景碾得粉碎。当车子还有二百多公里到北京的时候,高寒给猫猫打了个电话:“喂,我还有两个小时进北京,赶紧安排你的锦囊妙计吧。”
猫猫难得的沉稳起来,说道:“爷们儿,我刚跟那位朋友通完电话,本来以为你俩约个地方把小铜雀交接一下就完了,没想到我那位朋友非要弄个小插曲。呵呵,爷们儿我得跟你说,我那位朋友是个小领导,我在上海有点生意需要他关照。你也知道,现在法制形势严谨,直接收咱东西的话,不管价值几何,那都是受贿。为了他好咱也好,你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潘家园古玩市场,然后你找个角落随便摆出几样东西,告诉我确切位置,我那朋友到你手里把东西一买就完事儿。这样对谁都好,明白我的意思吗?大英雄。”
猫猫安排这路子虽然谈不上新颖,但确实相对安全一些。高寒不屑地笑了笑,说道:“行!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就按你说的办。那么,卖多少钱啊?接头不得整个暗号啥的呀?否则整错了咋办?”
“钱倒不重要,三万两万的你看着要。暗号……暗号就定一句:常言道,铁公鸡一毛不拔,这小铜雀也一毛不拔呀!可以吗?大英雄!”
“行,就这么办!摆好摊我给你打电话。”
“啥时候能摆好床给我打电话呀?呵呵……”
“哼!脸上不长老年斑的你也看不上啊!”
“……”
在猫猫故意装嫩的嗲声嗲气中,高寒挂了电话。
进了北京,老司机彻底懵圈了,面对首都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他不得不开启导航功能,一路左转右拐,终于在傍晚收市前赶到了潘家园古玩市场。
老司机果然憨厚,他把车子停在市场偏门的街边之后,一声不吭地和牤蛋抬起一箱古董,跟在高寒后边进了市场。
此时的潘家园并未因时间不早而人迹稀廖,照样人流如织,摩肩擦踵。露天敞篷的地摊上,大大小小、千奇百怪地摆着各色古旧物件,件件色泽幽暗,泥土气息浓郁,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摆在那里像个好东西。摊主和看客都满脸高深莫测,尔虞我诈、逗言斗智、锱铢必争。
三个人捡了最后一排摊位靠里侧的角落站定,牤蛋瞅了瞅老司机灰黑色的夹克衫,瓮声瓮气地说:“师傅,来,把你衣服借我穿一下。”
老司机闷闷地把夹克衫脱给牤蛋,然后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往地上摆……
高寒掏出电话给猫猫拨了过去,“喂,大美女,我们在最后一排末尾的角落里,你让那位青天大老爷过来吧。”
“好呀!他们在那里溜达半天了,记住暗号啊!”猫猫急忙挂断电话,高寒知道她得马上联系“买主”。
高寒向旁边靠了靠,牤蛋套着老司机的夹克衫蹲在几件古董前,愣头愣脑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到处打家劫舍的山贼。高寒从夹包里拿出铜雀,摆在了地摊显眼处。
也就五分钟左右,从另一排地摊的过道里直接拐过来三个人,两男一女,都有点派头。
走在前面的是位年轻男子,三十岁左右,一脸的秘书相。中年男女像是一对夫妻,男的五十几岁模样,眉宇之间透着官场特有的高深与和蔼,干部式的头型梳理得一丝不苟,质地精良的白衬衫把内心深处的进取和贪婪遮掩得密不透风。女的一副官太太的庸容华贵,发福的身躯罩着浅灰色套裙,笑容可掬地挽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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