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吗?咱哥俩谁跟谁啊!是那么俗气的人吗?呵呵。”
“嗯,挂了。”
“保重。”
牤蛋除了几件换洗衣裤没别的东西,无牵无挂的男人行囊总是很小,高寒把他安排在澜桂坊的房间里。
牤蛋初来澳门,被这座流光溢彩的欲*望都市吸引得神魂颠倒,一个劲儿嚷嚷比首尔好玩多了。高寒给了他点钱,让他自己随便溜达,电话随时保持开机,别走丢了就行。
高寒回到永利皇宫的客房,米思妮刚要缠上来,猫猫却十分不知趣地打来了电话,“高总,你在哪里呀?快到永利皇宫贵宾厅看看吧!你们家仙女输了好多……”
这他妈是个噩耗啊!放下电话高寒匆匆下楼,米思妮也扭着趟过男人河的腰身跟了下来。
在厅口第三张赌台上,高寒看到了一身白色休闲装、披着大红披肩的上官茗茗。
高寒无声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黑亮的秀发猛地产生了想要亲吻的冲动。但他没动,一股难言的苦涩袭上心头。
这张赌台只有上官茗茗一个人在玩,熟悉的女荷官刚要告诉上官茗茗你老公来了,被高寒用眼神制止住。
上官茗茗纤柔的手指放在茶杯上轻轻地敲着,芊细柔白得让人心疼。当她看好路单把筹码全推到“庄”上的时候,高寒震惊了,他从来没见过上官茗茗如此的豪赌,一注就是几十万。
高寒俯身一把拿回了筹码,上官茗茗这才看到他。
她一下站了起来,抓住他的胳膊,高兴地说:“老公,你来了!”眼里没有厌恶,只有喜悦。
“你疯了?怎么赌这么大?”高寒紧蹙眉头,心口一疼。
“这算什么?这些输完,一千万就没了。”上官茗茗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输的不是钱,而是本来就要扔掉的垃圾。
闻言高寒脑袋“嗡”了一下,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然后猛地扳着上官茗茗柔弱的肩晃了两下,急切地问:“你说啥?一千万!!!”
上官茗茗笑了,笑得甜甜的。她抚弄一下高寒的剑眉,温柔地说:“嗯,一千万输完了,因为它们什么也买不到。哦!对了,昨晚你拿回来的钱我存在这张卡里了。”说完她递给高寒一张银行卡。
高寒没有接卡,像被雷劈了一样,大张着嘴紧蹙眉头,呆呆地看着上官茗茗。他在强迫自己镇定,他要判断一下这是不是真的……
这时候猫猫挺着高耸的肉坨子扭了过来,责怪似的对高寒说:“你怎么回事?她赌得这么大你也不陪着?而且她还不和大家一起押,专找没人玩儿的台子开新牌,有多少够输呀?”
缓过神来的高寒已经确信上官茗茗输掉近一千万是真的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表情复杂地看着一脸轻松的上官茗茗,痛心疾首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官茗茗对身旁的人熟视无赌,轻盈地坐在高寒身旁,把那些筹码推到他手边,甜笑着说:“老公,你来押,输掉它,然后我们回家。”
高寒痛苦地看着那些筹码,用手掌支起了沉重的头。看了一会儿,他缓缓闭上眼睛。
上官茗茗强烈而真挚的爱变成了压高寒他胸口的巨石,让他沦陷在无休止的审判之中。所有的判官都手持利斧,足以劈开他的头颅。然而,他只能踽踽前行,只要最后能让上官茗茗解脱,他就能一往无前,披荆斩棘。
良久,真的良久,他才睁开眼睛,看见上官茗茗端庄地坐在自己面前,温柔地看着自己。身后两米远的地方,米思妮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旁边的猫猫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着米思妮,眼珠上下翻飞,嘴角也在蠕动……
上官茗茗的眼睛里啥都没有,只有高寒……
一切都无法挽回,没想到不谈感情更伤钱。高寒的心仿佛裂了条缝,丝丝屡屡地渗着血液。他揣起筹码,拉着上官茗茗,连瞅都没瞅米思妮,缓慢地迈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