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瞅了一眼高寒,从牛仔服内兜掏出一个名牌皮夹,拿出一张银行卡,派头十足地说:“还是那个密码,再取一百万,快去快回,快点!”那口气和神态纯粹就是军队的指挥官。
高寒接过卡,哈腰点头,说了声“是!”转身快步向出口走去。
即使用后脑勺去感觉,高寒也知道中年妇女倾慕的眼神一直跟在自己背后。
当拐到滚梯口时,高寒回头一看,汾哥和中年妇女已经沉浸在赌的雅兴当中了。他马上折身返回扑克机旁,挨着大砍坐了下来。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楚观察到汾哥和中年妇女那边的情况,距离才四五米,只不过赌厅是圆的,谁也注意不到这两位偷窥者罢了。
高寒和大砍一脸好奇地注视着那张台,只听汾哥指手画脚地对中年妇女说:“这把准是闲,路路通啊!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呢?急死我了!我一看好牌就着急!您知道吗?牌路不能等,一等准变!”
见汾哥比饿坏了的孩子见到奶*头都急切,中年妇女稍作犹豫,说道:“押多少?我先帮您押。”
中年妇女果然热情善良。
高寒看了一眼大砍,两人同时点点头,汾哥真是好眼力啊!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但等他回来太慢了。也行,大姐先帮我打二十万吧,如果输了马上还给您。”
汾哥的演技一流。
“输个啥子?”
中年妇女利落地将二十万筹码替汾哥押在了“闲”上。
高寒和大砍相视一笑,大砍说道:“这小子有道啊!但……输了咋办呢?”
“看着吧。”高寒满脸好奇。
谢天谢地,这把牌赢了。中年妇女自己只押了五万,却帮汾哥押了二十万,真是助人为乐的好市民呐!
汾哥收过赢的二十万筹码,笑呵呵地将一个十万的筹码扔给荷官,打散成了两个五万的,然后很厚道地拿着一个五万的筹码向中年妇女面前推了推,满面诚意地说:“大姐,来,这五万是感谢费。呵呵。”
中年妇女挤了一下眉毛,伸手把筹码推了回去,嗔怪道:“大兄弟,你这是做啥子?快收着,快收着!”
“呵呵,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呵呵……”
汾哥拿过了二十万筹码,把东北人的实在劲儿诠释得淋漓尽致。
揣好筹码,汾哥掏手机给高寒打电话。
高寒接通,什么都没说,只有汾哥一个人的声音:“到哪儿了?啊!快点回来!什么?公司又打这卡里一千万?好,我知道了!别取那么多,就一百万!嗯,嗯!”
汾哥可算挂了电话,该高寒出场了。高他刚一露头,汾哥已经和中年妇女互加完微信,向他迎了过来。
汾哥边走边摆手叫停高寒伸手向夹包内拿东西的动作,说道:“先别拿了,我给那谁回个电话。”
言毕,汾哥一边向中年妇女挥手,一边带着高寒向滚梯走去。
走到滚梯拐角,汾哥瞟了一眼正看路单的中年妇女,迅速转身,快步向二十米外那对夫妻走去。
来到台边,汾哥先和那对夫妻热情地探讨一番牌路,而后还是怪自己乱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一把牌不错,结果一下把筹码全输了,如果在这张台不走的话就不会输了。随后,他又是从这张台的路单上看到了必赢的一把牌,赶紧让高寒拿卡取一百万,要快!
高寒转了个圈,把西装外套脱了,心里直扑腾,赶紧溜到大砍身边,找了个相对隐秘的角落观看汾哥表演。
汾哥只让那对夫妻替他押了十万,人家两口子押了三十万。
押完钱荷官发牌,夫妻俩看牌。汾哥却似乎对另一张赌台的牌路很感兴趣,探头探脑往那边看,对这张台的情况漠不关心。
这把可没有那么幸运,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