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的国师都很有本事,绝非装神弄鬼,沽名钓誉之辈。
韩烈也不矫情,“找个好日子,我就跟娇娇一起去拜访他。”
“明年咱们几个都要成婚,除了太子,都要到自己的地盘转转,将近一年不在京城,咱们须得好生安排。”
韩烈都笑了,“你怎么越发唠叨上了。”
“娇娇上辈子没准儿是我闺女,你当然就是女婿……”话没说完,胸口就让弟弟捶了一记,韩熙抚胸道,“好狠的心!”
韩烈佯怒道:“占便宜还没完了?”
他也是没想到,大家都喜欢一个姑娘,结果依旧能做兄弟。这会儿他彻底感受到七哥的魅力,也服了气:难怪娇娇念念不忘。
韩汇之则直接对宗彩道:“缺情人一定考虑我啊。我保准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爱好,真打起来我也不虚九皇子。”
宗彩微微一笑。
韩汇之盯着宗彩,片刻后才轻咳一声,“娇娇你别总是对人笑。虽然我知道你是在拒绝,但看着你的脸,就总觉得……你是在默许。”
宗彩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对,我的意思是不行。快走吧你。”
韩汇之摸着肩膀,“你看,你这样我就想得更多了。”话刚说完,脸上吃了一刀鞘。
其实是匕首的刀鞘,轻且小,砸脸上也不痛。也是韩烈留面子,没把靴子扔过来。他喝道:“敢挖老子墙角!”
他也不是真生气,甚至他都知道韩汇之在哄娇娇开心。
虽然娇娇没提,但亲眼看见他坑杀了几十人,多少还是不大舒服。于是比较熟悉娇娇的人都感觉得到,娇娇这几天不大高兴得起来。
这么一想,找国师聊聊没准儿真是个好主意,能安抚娇娇也行啊。
捡日不如撞日,第二天他俩便离京奔向郊外的太平观。
一般来说,纵然是皇子想见国师也得“预约”一下,不过国师似乎早就知道韩烈和宗彩今日到来,直接让小道士把两人引进大殿中。
见礼后,国师先笑道,“老道等二位许久了,可二位总也不来。”
这语气未免太活泼了。
宗彩知道韩烈不愿意来,那是怕这老道士看出什么,最后向父皇“多嘴”。话说回来,宗彩也相信国师已然看出她和韩烈的来路。
国师接着道:“在这大殿里说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传不进第七只耳朵。老道这一脉若是连保守秘密都做不到,哪里能传承至今?”
韩烈冷笑了一声。
国师这一脉早在辅佐~太~祖~爷的时候,便定下了章程:天灾人祸要及时提醒,事关国祚更不在话下。
然而前世,娇娇身死,这老道士装聋作哑;他咽气之后十弟和他的好儿子矫诏,把他的陵墓埋成那个糟心的样子,这老道士的徒子徒孙似乎依旧是一声没吭。
国师这一脉靠不住,这就是韩烈的看法。
韩烈的这番态度都明晃晃写在脸上,国师哪里瞧不出?
他收了笑容,低声道,“七皇子与郡主注定无子,但殿下与郡主……却未必。”
自打进门,韩烈注意力基本都在宗彩身上,闻言后终于把目光钉到老道身上。
宗彩扶额道:“了不起。您简直洞悉人心。”
国师笑道:“郡主谬赞。”
真凤金光熠熠,身周瑞气千条,不比身边的金龙差上什么。
宗彩顿时感慨上了:韩烈在游戏里没有亲生子女长大,对此他有些遗憾,依旧挺想得开。但是听说他们兄弟,甚至包括父皇都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暗算,他就淡定不了。
韩烈天天都守着她,生怕谁偷偷挖墙脚的韩烈连许她找隔壁老王都说出口了……可见刺激之大。
国师一会儿不管要说些什么,有子嗣一事打底,韩烈定能用心听下去。
她知道国师已经看出韩烈才是真龙天子。
国师依旧不急不缓,“圣上没事。殿下要是想出口气,还是多多积攒实力,否则贸然报复,怕有倾国之祸。”
宗彩拍了下韩烈的手背。韩烈便点了点头。
国师从袖中摸出了个信封,双手递了过来。
韩烈接过,展开一看,是个药方。
宗彩也侧头看了过去,顿感坑爹:她白从眼镜小哥那儿用一万人吃饱的名额换解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