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彩睡得熟,韩烈给她揉捻过肩膀和胳膊,百无聊赖之下也到韩焘和周慈那儿旁听去了。直到深夜,好不容易审问告一段落,三人才打着哈欠各回各的营帐。
却说宗彩和周慈的帐子紧挨着,离韩焘和韩烈的帐子大约有二十几步。
宗彩一夜好睡,到了半夜忽然被隔壁的动静吵醒了……周慈忙活到深夜,又累又冷又寂寞,自然得把韩焘叫到她的营帐之中安抚一下身心……
可怜宗彩跟周慈的帐子贴得太近,那二位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冷而分外热情。宗彩卷着被子忍了约莫两刻钟,听那隐隐约约的动静发觉二人休息片刻还要再战,她终于忍不住了:欺负我的韩烈宝宝不在吗?
宗彩一声令下,听涛便亲自去把韩烈也请了过来。
这大半夜的,韩烈知道四哥离了他自己的帐子,难免浮想联翩,从而孤枕难眠。听心腹禀报听涛过来邀请,韩烈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法儿拒绝的。
要说大晋是真奔放,婚前那什么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两个人有了婚约,这就不算越礼。所以宗彩要韩烈过来,听涛都没阻拦。
却说韩烈进门,宗彩都没起身,就撩起被子的一角,“来不来?”天这么冷,隔壁这么烦人,她必须要一个能说话的人型暖炉抱枕才好安睡。
韩烈又纠结了一下,他在犹豫娇娇只是想抱一抱,还是抱完之后还能更深一步。这道题要是做错了,不说立马被开除,留级却是板上钉钉!
但不管怎么样,韩烈不用人服侍,脱了鞋袜,自己先钻被窝再说。
宗彩其实不介意提前试一下:万一真有没法子的毛病,包括生理和心理上的,总还能反悔不是?尤其她还很关心尺寸问题。
韩烈身上有点凉,宗彩不由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把她的思路给打断了。宗彩叹了一声,伸臂抱住他腰身,数息之后暖意便传了过来。
却说二人相拥,韩烈终于知道宗彩为什么非得把他叫来,听着那不绝于耳的动静,他也哭笑不得,“这两个……可真是……”
宗彩轻声道:“我嗓门可没有周姐姐那么大,也做不出旁若无人这种事。不过……你怎么想啊?”
韩烈好不容易压下那股子旖旎的念头,此时多少有点管不住嘴,“洪荒之力都要喷薄而出……可是……”他酝酿了一下,“毕竟荒郊野外,咱们还是回京再……你看成吗?关键是这床有点窄,帐子里终究还是冷了点,娇娇你又累,宝宝实在不好发挥‘真实实力’。”
终于同床共枕,韩烈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兴奋得要命,自己正满嘴跑火车,他都回不过味儿来。
宗彩一怔,旋即放声大笑:这么多破理由,还真能影响发挥不成?
不过现在这条件的确不怎么样,宗彩觉得他说得对。贴在他胸前,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她就又睡过去了。
可怜韩烈还等着娇娇的回答:要是娇娇再坚持一下,宝宝就从了呀……然后就没动静了。
韩烈再低头一瞧,娇娇睡得口水都留出来了……从他进来到现在撑死半盏茶的功夫……娇娇你这个邀请也太不真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