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头天夜里幸亏他们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在他们走后不不到半小时,龙西昆和刘涧文便到王化东家里去搜索。
龙西昆和刘涧文能如此精准的去搜人,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有人告密。
告密的可能是王化东的邻里,也可能是自己人。
如果是王化东的邻里,这个还倒罢了;可是如果是自己人,这后果可就严重了。
第二条,毛楼、西于沟一带驻有游击队,经确认为运河支队第八、九两个中队,领队的是副大队长胡泰立。
至此孙武仁方与八、九中队汇合。
众人听孙武仁说的惊心动魄,一方面为他本人的脱险庆幸和祝贺,另一方面深知二大队此次所受打击远大于一大队,此后重新恢复是个问题。
孙武仁恨恨的说道:“倭鬼子我们不说了,目前这涧头集周围铁了心与我们对抗的是龙瓜屋子,他现在要重建他龙家的家业,是拼了命的审枪。还有他龙西昆既为龙善云的座上客,可为二十八名战士说情,若有一点民族气节,也不致使这二十八名战士惨死在日寇的刺刀下。他龙西昆这时已成了死心塌地为日军效劳的铁杆汉奸。这个汉奸,必须除掉他。”
随着后续情报的跟进,有三件事又浮现出来。
一:一大队的五中队没有北过运河,而是由中队长陈荣坡带回了自己的老家官庄,当夜就插了枪;二:七中队队长在随后敌人清剿时被伪军捕获,七中队不久改为了伪军旗号;三:十中队副政指陈启家带着一个排回到宗庄老家插枪了,战士们回家隐蔽,而宗庄的位置是贾汪日军据点东北四里之处。
至此一大队五个中队,二大队五个中队,这十个中队的信息基本齐了。
对于五中队,邵涧幽很是放心,他带的队伍他有把握让他们重新归队。
对于七中队,孙武仁也一点不担心,因为七中队长不是别人,是褚思桂,对于他的这个老朋友,他深知他的“投敌”绝对是权宜之计,适当的时候必可招回。
对于十中队陈启家的那个排,二大队副大队长胡泰立认为让他们重新归队也没问题。
孙武仁发狠意欲除掉龙西昆,结果仅隔一天,也就是十月二十黄昏,孙武仁便得到一个确切信息:龙西昆正从巨梁桥出发,带领伪军到涧头集去抓战士孙承云的父亲和战士曹传斌的儿子。而此时孙武仁部驻在涧头西四里的穆庄。
孙武仁当即把自己的弟弟孙承贵叫到跟前:“承贵,龙西昆太过猖狂,整个运河支队他都没放在眼里,何况你我弟兄!前几天我差点就折在他手里。现在有个机会,龙西昆正在往涧头集去抓孙承云的父亲和曹传斌的儿子的路上,你速带人跑步过去营救。他们自北向南进入涧头街,必经过关帝庙西邻的大路,你带人就在关帝庙东墙后等候,迎头痛击。巨梁桥二十八条人命也当算在他头上,他日后若得势,别人且不说,你我兄弟二人他都不会放过,有此机会最好把他给毙了,速去,带八中队的一个排,再慢就来不及了。”
孙承贵见孙武仁面色难看,显然是恨极之下下了决心的,也不敢多问,转身急忙走了。
孙承贵带着人一路猛跑,一个个跑得张口气喘。此时路上行人虽然不多,可是见他们跑得急,也就一面远远地为他们让路,一面惴测定有大事要发生。
孙承贵如孙武仁所言,把这一排人安排在了关帝庙东墙根。还没喘匀气息,就见十来个人匆匆从北面赶过来,中间一个正是龙西昆。
远远见到龙西昆,孙承贵份外紧张,毕竟是自己胞兄的拜把子弟兄,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今天伏击他,意欲取他性命,心中又是纠结又是难过又是紧张。这一紧张可不要紧,手指抖动,手中这个快机不自觉地就扣动了扳机。
而此时的龙西昆恰就在他的快机的射程之外,一声枪响立时就惊着了龙西昆,他立时矮身磨头就跑,其他人也立时炸了,当即散开就跑。
此时其他战士的枪也响了。
孙承贵见状,甚是懊恼,“啊呀”大吼一声,跑出藏身处,直追过去,同时手中快机连连扣动。其他战士也自如猛虎扑出,直追过去。
这一气直追了有二里多地,龙西昆等人是没命地跑。
这可是要命的买卖,龙西昆一众人,又有谁敢留一点底气?此时真的应了一句话: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孙承贵用快机打了二十发子弹,竟然一粒未中,眼见着龙西昆等人跑的远了。直气的孙承贵把快机摔在地上,站在当地吁吁的喘着粗气。
其他战士见孙承贵立在当地,也就住了脚不再追赶。
这一次伏击只伤了两个人,却打了不少子弹。显然是一个不小的败笔。
回去之后,得知结果,直把孙武仁气得,手指着孙承贵的脑门乱哆索,口中:“你……,你……,你……,承贵呀,我怎么就叫你去……”
孙承贵面色胀红,低头垂目,一句话也没有。
十月二十五日,随苏鲁支队三营北赴鲁南军区胡大荣司令处汇报工作的运河支队政委朱木石回来了。
在支队部,朱木石首先说了一件事:孙茂渠带人集体投敌了!
听到这个消息,孙白洪、邵涧幽、胡泰员、文系净这四个除了文系净面上略露惊讶之色外,那三个竟然是面色平静如水,好像早已知道这个结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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