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北伐军不找他麻烦,可他在国民政府那里可就有了黑锅底了……”
王三台:“也就是说他的政途基本完结。”
李燕高:“这就对了。如果说不纳银粮,在没有把柄在人家手里的话,性命上倒无大碍。被抓之后,银粮更是不能交了。若是交了,那就是自己承认通匪,这个罪名算是坐实了,人家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纵然放了还弄得个一身污秽。像铎公这般高傲的人,又如何受得了?以后又如何做人?是以,要说眼头活络,还得说是这铎公。他的这些想法一般人是想不到的。”
王三台:“好好好,确实是这样。”
李燕高突然醒悟:“王兄,你可不是一般人,你只是没动那个心思,没向那方面想。”
王三台笑道:“你又何必宽我的心?我有自知之明。好,这个事就暂时到此。我就接着说了。”
“也许就像李兄所说那样,牛山孙氏族人或许已然断出其中利害关系,当然就绝不能用钱买路,花钱买路反是自寻死路。袁世凯有一个盟兄叫马立功,马立功的儿子就在徐州。孙氏族人就托人情到了这位公子哥身上,他出面到济南说合。褚玉朴把这面就给了这个公子哥。铎公回来时,是带着副官军衔回来的。当然,这是考虑到一个面子问题。”
李燕高:“这个袁世凯当时已死了有十年多了吧,只怕没有那个影响力了,何况他盟兄?褚玉朴怎么就轻轻易易地放了人,这个有些蹊跷。”
王三台:“这里的事情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朱木石:“时局已易,北伐军占了峄县,褚玉朴知道再无可能得到钱粮,这只怕是主要原因;其次,这个马公子既去,已经说明了孙家人的态度,更是断绝了他的念头;第三,我这个外公拒不认罪,他无法定罪,也是骑虎难下;第四,他本可以借其他罪名杀人,但马家人及马家身后的袁家人有一定的影响力,若是不明不白的便杀了人,事情闹起来,他也担不下。也许他也在等,等一个在两边都能说上话的人……”
王三台:“那就顺坡下驴,把这个包袱给扔了。”
朱木石:“应当是这样,也算是对这个事情有个交待。”
李燕高:“我记得这个孙承铎也是同盟会成员吧?”
王三台:“你看,我倒忘了,确实是,而且我听说还是尤民介绍加入的。”一提到同盟会,王三台双眼立时大放异彩:“他又顺势拉了几个人进去,有棠阴的孙景轩、文堆村的孙茂兰、壕沟村的孙茂举,这几个不是他族侄就是族孙。”
“他这一辈子,算是风光无限。揍过王半城的侄子王解夹。因为王半城的这个侄子王解夹开了个赌场叫‘恒兴王’,铎公和几个朋友到里边玩,可是怎么也赢不了,最不应该是竟然被铎公给看出了其中的破绽。铎公这火就冲上脑门,直揭其中利害。人家是干什么的?有护卫人员啊。可那几个哪够铎公收拾?这王解夹就出面了。结果一样,直接从室内给揍到室外。”
“就这事,当时可是轰动整个县城。惹王家?谁敢啊?可那天就让铎公给惹了。闹到县里,县令也是无招,毕竟王家理亏在先。再者说了王家够有势力,可是牛山孙氏家族也不是个任人捏的主。由于自己做假被抓了个现行,王家也是没敢再向下追究,这事就不了了之。”
“民国元年,铎公因反对袁复辟而与官地的宋汝斌、峨山口的梁故凯、山阴的武璋等一齐被捕入狱,最后还是被保释出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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