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台道:“一个人?什么人?”
褚先生道:“一个老者,他姓王,名西贝,字何必,也是咱们峄县人氏,不过是五区人。也算是一个饱学之士。我有幸与他相识,受他教诲不浅。”
王三台笑道:“姓王名西贝?我怎么不曾听说?还是同宗,有机会倒要去拜会拜会。”
褚先生摇了摇头,叹道:“王老爷,你是没这福分了。”
王三台惊道:“这是为何?莫非……莫非已然过世不成?”
褚先生道:“正是。王何必老先生已早于先师一年过世了,不瞒王老爷,我能识得王何必老先生实是因为先师的缘故,王何必老先生与先师也算是至交好友,平日里先师若是整了一个新段子,最先想到的还是王何必老先生,一般要先说与他听一听,王何必老先生也总是给提出点什么。有时候也把自古书上看到的一些东西说给先师听,我有时在场,也就……也就……”
王三台道:“原来这样!这样……”
王三台仰头看了看天,喃喃道:“这个地方可真是个好地方,想不到我许阳乡竟然有这样一块宝地,不过不对呀。”
王三台念叨着,向褚先生道:“这不对呀,既是黄帝先祖的寿丘,怎么一向不曾听别人说过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褚先生道:“怎么会听错呢,我的王老爷,先师在世的时候还把听到的记下来了呢,我正是根据先师的记载,这些儿日子在琢磨这些事呢,要不是已经琢磨了一些日子,又怎么敢在王老爷您的面前献丑呢,您说是不是?!”说罢,褚先生笑了。
王三台满面疑问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而且你还唱的这么好,若不是早有准备,谅你一个新手也唱不得如此中耳。”
“我说王老爷”,朱先生突然插口:“黄丘这点事,书上还真的有记载。”
“哦!”王三台吃了一惊,道:“怎么记的,哪本书?”
朱先生面色肃穆,道:“前几年我曾参阅过咱们的县志,这县志上好像是有这样的记载,说黄帝建都彭城,崩后葬于黄丘,还提到龙泉,龙门山等。不过我当时也只是粗略看过,依稀记得有这回事,不记得有褚先生说的那么详实。”
王三台更是大惊,且是既惊且愧。一者惊的是果有此事,且是县志记载,再则惊的是眼前这自称姓朱的先生,竟然记的县志上所载之事;而愧的是自己自忖也曾读了几年书,枉自以为看了不少书,可就是这样一本本县的县志,自己偏偏就不曾读过。当下对这朱先生不由得多了一份敬畏之心。
当下接言道:“这黄丘山套,确有龙泉,也确有龙门山,而且有个黄丘村。这个地方人称黄丘山套,因其四面环山,偏就在东北处有个空缺,形如一只开了口的口袋,人可从此自由出入,故而呼其为山套。这个地方不大,不过景色秀丽非凡。黄丘十八落,大体是说十八个村庄,像什么——蒋庄、张塘、赵圩子、丁庄、刘庄、张庄、谢庄、李庄、尤窝子、黄丘等,莫非这十八个村庄就是当年守陵人的后人聚居而来的!”
朱先生笑道:“叫你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有点那个意思,我怎么听着这些个村庄都和姓氏有关,莫非这些村庄当真是以这些守陵人的姓氏命名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