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台:“这样一来,梁家的名声更响了。他能成为我峄县四大家族之一,看来,梁家也不是只靠钱。他们家族也没有什么高官显贵,他凭的应当主要是口碑。”
朱木石:“说的是,王兄如果日后有机会到峨山口附近走一走,与当地人聊一聊,就会知道,他们一直念着梁故凯的恩德呢。”
李燕高:“一个人不仅知道如何积聚财,而且知道何时该当散财,而且勇于散财,能做到这一点就不易了。梁老先生对此中利害关系知之甚深。换一个角度,大家想一想,如果梁故凯不识时务,那么这个韩复榘会不会巧立名目让他出血呢?王兄,如果你是韩复榘,你到了那个地方以后知道那个地方就有一个大大的土财主,你会不会宰他一刀!”
王三台闻言呵呵大乐:“这个还用说,我可是宰人的行家,李兄,你明知道我这个土财主善于搜刮民财,你呀……”
李燕高闻言也轻笑一声:“我就喜欢你这点,不藏私。”
两个戏笑了一回,李燕高又道:“梁故凯先生拿出一部分钱财做为军资,但他知道这韩复榘是个难饲候的主,他既然出口求了人家放宽军令,到时人家再开口要些儿费用,他还
怎么拒绝,是以干脆把这钱财花在了百姓、流民身上。”
朱木石笑道:“知人如此,梁老先生若是活着,可一定会与你喝一杯,不为别的,只为这相知之情。”
王三台:“这梁故凯后人之中可有从政人员?”
朱木石:“嗯,这个……,他倒是有个儿子叫梁立户,还比较活跃,此人字佩璋,是峄县贫儿院及育幼院院长,与峄县上层有些联系。”
李燕高:“将来或许有些成就,也或许投日本人做靠山,继续他们梁家的财主梦。有道是爹英雄儿好汉,想来梁立户或许不至于便做了倭鬼的马前卒。”
朱木石:“这个就很难说了。”
李燕高:“有人说,看一个人如何,只要看他交的朋友如何。张闻轩先生所交之人皆是非同一般之人,个个堪称才俊,朱兄,你……”
朱木石明白他话中之意,当即点了下头,示意明白了。
朱木石:“由文章转让一事和改字之事,足以知道张闻轩先生之才量。每逢身遭有土豪劣绅不守法纪,做一些欺压良善之事,他必挺身而出,仗义执言。从这个角度来说,说他身上有股豪侠之气,诚不为过。此前说过的王玉天,人称王半城的,虽有才学,在峄县城周遭,其名声其实不佳,这一点我想几位应当素有所闻。”
李燕高和王三台对望了一眼,齐都点了点头。
朱木石:“张闻轩先生与这个王玉天也结下了扣结。光绪三十二年,时任峄县县长谢曦,与这个王玉天勾联,意图提高地税,以借机牟利。为了掩人耳目,使此操作合理合法,他们挖空心思想了个法子,召集所谓社会名流,以及士绅,以商议为名,借他们的名望与声势把此事做成。”
“可是偏就有人不买这个账。这个人就是张闻轩先生。张闻轩先生于会上慷慨陈词,直接指明,这是坑民敛财之举,不顾百姓死活,绝不可以执行。他的这一举动也得到了与会相当一部分名流及士绅的支持。因此谢、王二人的勾划没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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