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台:“有啊,怎么了?”
李燕高一拍手,笑的烂漫:“这就好了,你就借了督公贾三近的名气,再在一边立块碑,记上你的大名,这就齐了。”
王三台一头雾水:“借他的名,怎么借?”
李燕高指着他:“聪明人怎么如此糊涂,有山就有水,有督公山,就不兴有督公水库、督公湖?”
王三台挠了挠头:“说的也是。”
李燕高:“你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王三台:“立校是一件大善事,功在千秋。我王三台不才,也想为当世子孙做一件好事,也顺便为自己积一些阴德。立校之事,不只他崔翰林能做,也不是张公等做的,寻常人也做的,你说是不是?”
李燕高:“寻常人家也做的。这话说得好,你是说……”
王三台:“前几年,我峄县五区,北洛孙业明不就立了一个学校!”
朱木石:“不错,有这么一回事,没几年,民国……民国二十年,对,民国二十年,那一年东北奉天事变,就那一年,峄县五区,北洛的孙业明建了一个初级小学。还有,民国二十四年,有个道人,在黄龙洞办了个义学,这可不都是寻常人家么?!”
李燕高:“你这个人啊,怎么说你,这些可都是大好事,这么些年,你怎么不做啊?现在可倒好,这兵慌马乱的。”
王三台:“我也就是这几年才有这些想法。可是你想想这些年,又是北伐,又是奉天事变,又是卢沟桥事变,又是闹马子,尤其咱这个地方,朱兄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那马子……,咱们什么时候安生过?嗨,不提了,所以弄两钱都花在买枪买炮上了,不瞒你们说,我这手底下还真有一百二三十口子人和枪,这开销……,还有,你说那水坝,那土石方料得用多少,这可不是一个小活,说做就做了,是吧?!有时候啊,也就只能想想。”
李燕高:“你这一想,可就没影了,战争一起,何时是了,这就很难说了。”
王三台:“这战争,早晚有了的一天,你放心,这倭鬼子早早晚晚有一天,一定会把他消灭干净。只要我还活着,这两件事一定得办,尤其是立校的事。”
朱木石:“王兄这话说的提气,好!”朱木石一竖大拇指。
王三台:“朱兄,你且别忙着赞,这也只是想想,动动嘴。对学校这事我知道的还真不多,真有那么一天的话,还要请朱兄给谋划谋划。”
朱木石:“这个好说。”
王三台:“能不能烦劳朱兄把清末以来这几十年中我峄县的书院、学堂、学校等事给我条理的提一提,我也先心中有个数。”
朱木石笑道:“你这个请求,我还真的难以拒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我的本份,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李燕高也笑道:“谁叫你是教育委员,这就叫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