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玉站在朱慈炤身后,一边帮朱慈炤捏着肩,一边笑盈盈地答道:
“李若琏在家中排行第三,他大哥李若琳是天启二年进士。
后来崇祯帝清洗阉党,钦定逆案七等。李若琳位列第六等,即交结近侍又次等,徒三年输赎为民。
李若琏是个固执愚忠的人,但他大哥李若琳却明显不是啊。”
朱慈炤一拍自己大腿:“对对对,是这个道理。我可以从他大哥李若琳下手。
他这个大哥很厉害啊,竟然还中进士了。”
“天启二年,跟陈仁锡他们那批人同年。那一届会试、殿试,考官全都是东林党。人们可没少徇私舞弊。”
朱慈炤忽然反应过来,好奇地问道:“小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田婉玉笑道:“在殿下选出汉王妃之前,奴家打算先替她干两年。
要想做好贤内助,自然少不了要了解这些事情。好在奴家过目不忘,看一两遍就能记住。”
朱慈炤笑道:“行行,我也先干两年,然后再选新王妃。
不过说不定日久生情,你到时哭着喊着想当一辈子汉王妃也很有可能。”
田婉玉好奇地问道:“咱们感情已经很好了,还要怎么日久生情?”
“蠢丫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去通知人吧,把长史和他夫人带上,再加上几位讲官,咱们先去西山玩几天。
然后长史留在京城,几位讲官愿意跟着,就一起南下逛逛。
至于侍卫,让高文采带着十名心腹留下看家,剩下的咱们带走。”
说罢,朱慈炤又补充道:“那位前任兵部尚书丁启睿,委屈到咱们王府做审理了,把他也带上,我要跟他好好谈谈。
我要开始收集前任兵部尚书了,等明年能派上大用场。”
“好的,殿下。咱们是走陆路,还是坐船?要不要带上一两百暗卫?”
朱慈炤拍拍田婉玉的小手:“哎呀,娘子这个嫁妆可真丰厚。
一下子陪嫁了三百多暗卫,而且还全是甘肃边军出身。”
田婉玉笑道:“殿下知道厉害了吧,我祖父可是做了好多好多年甘肃巡抚,并赞理地方军务。
我父亲又执掌了好几年锦衣卫,再加上天启朝风云变幻、波谲云诡,所以才能养得起这么多秘密势力。”
朱慈炤站起身来,拉着田婉玉笑道:“怎么混来混去,本大王倒吃上软饭了呢。
来来来,王妃请坐,我给您捏捏肩。”
田婉玉坐在太师椅上,笑盈盈地称赞道:“真是好大王,用您的话是怎么说来着。”
朱慈炤提示道:“软饭硬吃?”
“哦,对对对,您竟然不肯软饭硬吃,真是有里有面的好大王。”
朱慈炤一边捏着香肩,一边骄傲地扬起头:“那自然,本大王是要脸的人,怎么可能白用自己女人的嫁妆呢。
我想着把咱家几个秘密势力的暗卫合并起来,统一指挥,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田婉玉点点头:“父亲建立的秘密组织‘一枝梅’,母妃把名字改成了梅花卫,就很好听。
我们把几个组织全合并进梅花卫好了。”
朱慈炤笑道:“娘子改口可真快,这就叫上母妃了。”
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又折腾到傍晚,这时候方正化来到屋外,隔着窗户禀报道:
“殿下,宫里传出消息,杨阁部关于罗汝才的军报已经到了,皇爷已经批准。
并且又向内阁下了谕旨,要求各总兵官将家眷送往京师安置。”
“什么?命总兵官送家眷入京?都涉及哪些总兵官?”
方正化答道:“是全部总兵官,包括新降的罗汝才,还有只剩一个儿子的左良玉在内。”
听到这话,朱慈炤不禁抚掌而赞叹:“好事啊,天大的好事,父皇这次真是帮了大忙。”
朱慈炤安排了方正化去通知长史、讲官,准备后天去西山,自己则继续沉浸在温柔乡中。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讲读之日,一早,朱慈炤来到书房,和长史、讲官们一起分析天下形势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