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龙放下电话,问:“怎么样?死者的身份查清了吗?”
“查清了。”
姜昕宇带着他的部下,经过一整天的努力,终于查清了两名死者的身份。棕色头发、胳膊上刺着青龙的高个男青年叫胡玉林,浅黄色头发、胳膊上刺着虎头的矮个男青年叫马树生,两人都是常古市岷江县大榆树村人,28岁,六年前到本市打工,在建筑工地干过小工,干过汽车修理工,还在歌舞厅当过保安,卖过羊肉串,摆过地摊,但都干的时间不长。近几年来没什么正当职业,就是在社会上瞎混,是当地有名的小混混。他们的生活混乱不堪,打架斗殴、酗酒闹事,可谓是劣迹斑斑。
姜昕宇说:“值得注意的是,胡玉林三年前因猥亵少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猥亵少女?”谢文龙沉思着:“这符合那张明信片上的信息,胡玉林和王婷婷的案子有关吗?”
“没有关系,我们找到了王婷婷的父母,他们辨认,明信片上的女孩照片不是他们的女儿。”
“难道胡玉林还犯下了其他侵害女童的罪行,凶手真的是报复杀人?”
“很有可能。胡玉林出狱后恶习不改,又犯下了新的侵犯女童的罪行,这才遭到女孩母亲或亲人的追杀。”
“这么说,你认为凶手一定是个女人?”
“没错,肯定是个女人。尽管高跟鞋印显示女人身高在1米7左右,但是,根据医学观点,脚的大小与身高有一定关系,但不是成比例关系的。一般说身高是脚长的七倍,是一个平均化的说法,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是这个标准,存在个体差异性较大,个别人身材矮小脚却很大,或者个子很高脚却很小都属于正常现象。所以,不能用一个数值去计算另一个数值。”
谢文龙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注意到没有?流浪汉听到死者说:‘大哥不会算计我们吧?’显然,和两名死者见面的人是个男人,如果两名死者知道要和他们见面的是个女人,就不会说‘大哥’,而应该说‘大姐’或‘这个娘们’”。
姜昕宇笑了笑,说:“早晨,流浪汉的证词的确让我产生了凶手是个男人的想法,可仔细一想,很可能会存在这种情况,通知两名死者去约定地点见面的是他们熟悉的男人,但是,因某种原因,男人没有在现场露面,而是委托一个两名死者也熟悉的女人在那个地点等候他们。两名死者见到女人后,肯定会问,‘怎么是你?大哥呢?’女人会说,‘大哥有急事,不能来见你们了,他托我把东西给你们带来了’。那么,两个死者见到东西后同样会放松警惕,毫无防备的接过女人递过来的含有qj的香烟。香烟在燃烧过程中释放出剧毒气体,他们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吸入这种气体,最终中毒身亡。谢队,你觉得这个推断成立吗?”
“这个推断当然成立。”谢文龙脸上现出困惑的表情:“这么说,凶手故意在死者身上留下一根男人的头发,目的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误导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对,肯定是这样。”
谢文龙站起身来,双手抱胸,在地上溜达着:“这个案子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我们还需要掌握更多的线索和证据,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姜昕宇把一份报告递给谢文龙:“我们查到了两名死者的手机号码和近期的通话记录。”
谢文龙接过报告认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