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执礼瞪眼:“人家那是客气话,出门在外,可别真以四品官自居啊。”
梅呈安讪讪的笑了一下,他还真有这个想法。
“考一次试就升一次官,照你这么个升法,怕是很快就要超过你爹我了。”
“那不能够,这次是意外情况,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有人暗中助力。”
听梅呈安这么一说,梅执礼也严肃了。
“把门关上。”
梅呈安乖乖照做。
“你知道是谁?”
“是有个怀疑对象。”
“谁!”
“陈萍萍。”
“谁???”
“陈萍萍啊,监察院院长。”
“这事儿不用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帮你?”
梅呈安一摊手。
“我也不道啊,说了只是怀疑。”
梅执礼表情惊疑不定,陈萍萍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整个庆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这种大人物怎么会跟自己这个逆子牵连到一起。
“你跟陈萍萍之前见过?”
“见过几次。”
“说过话?”
“说过。”
“他很欣赏你?”
梅呈安仔细回想,他跟陈萍萍总共见过三次,一次是六四年王启年大婚,一次是六六年被叫到监察院问澹州基地的事儿,最后一次便是几天前那次早朝。
三次交谈,有好奇,有试探,有威胁,哦对,还嘲讽过自己官小,欣赏他是真没感觉出来。
所以他老老实实答道。
“没感觉出来。”
“那你为什么会怀疑是他帮你呢?”
“因为…”
他怀疑陈萍萍自然是因为鸿胪寺、使团、北齐、肖恩、范闲,这些关联性实在是太强了,且那天散朝后跟他聊天奇奇怪怪的问了很多问题,然后隔天陛下就突然开始准备考核,接着就是升官。
不怀疑陈萍萍怀疑谁?
他倒不觉得陈萍萍是跟陛下合谋,因为很简单,陛下跟他聊天时总是时不时给陈萍萍插刀子,还演戏,这么看来更像是陈萍萍瞒着陛下私自做的谋划。
就是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手段让陛下动了考核自己的念头,他怎么确定自己通过考核就能调到鸿胪寺,这一切虽然目前都还没搞清楚,但陈萍萍搞事是板上钉钉了。
但是他怀疑陈萍萍的理由又不能说给梅执礼听,只能想个办法糊弄过去了。
“因为,那天散朝之后,我因为有些事耽搁了,他则出来的比较晚,我俩就碰到一起了,出宫路上我俩就天南地北的随便聊了几句,他还夸我学识渊博,结果没两天就有了这次考核,所以我觉得会不会是他跟陛下说了什么。”
梅执礼皱眉。
“就因为这个?”
“啊,就因为这个。”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什么了,也不用思考他为什么帮你了,也许此事本身就是个意外。”
梅呈安装作思考,然后点头。
“也是,就凭这个就怀疑他,确实有些牵强,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你呀,那陈萍萍心机高深莫测,又是监察院院长,名声很不好,以后少跟他接触。”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