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有股莫名的情绪在郝仁的胸膛涌动着。
炉灶上呜呜叫的铁锅,哗哗流水的水池,男男女女的拌嘴儿,还有初春屋顶的鸟鸣,混合在一起,不正是最真实的人间烟火吗?
我郝仁悟了!
棒子面饼却糊了。再悟一会,锅底都该烧穿了。
郝仁唉着声叹着气,把没糊的挑了出来。想了想,又把锅里糊的那些也收了起来。
用筷子把糊的部分刮一刮,照样能吃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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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单位,可算是见着李爷了。
“李爷吉祥!”郝仁一个箭步,握住了老李的手。
“少扯淡!咱新社会不玩满清遗少那一套。”老李很是嫌弃。
两天没见,郝仁感觉自己有很多话要跟老李说。
先是说了四合院医护室成立的事,刚说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老李就翻起了白眼。
又说到三小定计擒海中,老李拍案叫绝。
最后在说到,易中海医院照看刘光天的时候,老李揪起了胡子。
“郝仁啊,这事还没完。你们院这一大爷,手段确实是够狠。”
郝仁一脸迷茫,还有我郝某看不到的地方?
老李接着分析:“易中海在医院照看刘光天,今儿早上才有人去替换是吧?易中海在咱们轧钢厂可是十来年都没迟到过,今儿一迟到,别人一问起……。”
郝仁硬生生的把一口“卧槽”憋了回去。还有这玩法?
一直以为,刘海中在一段,易中海在三段,我郝某独处九段!没成想,这浓眉大眼国字脸的家伙,竟然和郝某一个段位了,甚至还高那么一丢丢……
李爷的话在中午就得到了验证。
先是何雨柱趁着打饭的功夫告诉郝仁,刘海中的二大爷被撸了。
接着,在食堂一起吃饭的工人就来找郝仁求证了:你们院的刘海中发现儿子不是亲生的,差点把他打死?是真的吗?
郝仁叹了口气,味同嚼蜡:三小定计擒海中,一人独大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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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爷正考校郝仁的伤寒论时,几个工人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
爷俩连忙起身,忙活了起来。
原来是物料间的一个工人,搬钢管的时候打了瞌睡。几根钢管顺着台阶滚下,下面的工人躲闪的时候,或扭到了脚,或抻着了腰。
李爷掏出银针,挨个扎针灸。
一边扎,一边指导着郝仁。
“我说李爷,我不过是扶他们几个来医护室。您老怎么连我也扎上了?”一工人抱怨道。
李爷捻了捻银针,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群人里,就数你病的最重。他们都是扭伤,多扎几次就好。你这脚步虚浮,四肢无力,还顶一大黑眼圈,一看就是肾虚之相,不扎个俩月,你是甭想好。”
“李爷,别乱说。我可还是童男子儿。”那工人说话已经带着哭腔。
“嘿,别想瞒你李爷。再叭叭,连你的五姑娘一起扎了!”
那工人立马涨红了脸,闭上了嘴。
或许因这几个工人受伤,临下班前,大喇叭播了通知:
近几月,我厂工人兄弟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工作精神,超额完成了上级部门赋予我们的任务。为表彰我厂工人兄弟…………
郝仁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才弄清,这是要放假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