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庭手指不自觉放到腰间,苦笑一声,“我也是今日清晨才得知,毕竟皇上军权交给你是秘密,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又知道。”
见他并未说出原因,自己也没必要再问,只是冷冷嘲笑道:“成嘉年拉你入伙,难道凡事都不和你商量么,看来你也不过是被成嘉年利用的棋子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我还未嫁,这嫁妆还不算落入谭家之手。你这番来兴师问罪倒是显得你鲁莽了。”
沈若庭突地加重声调:“玉息!我在乎的又岂是十万军权。是你的婚约之事,我不想你因为这种事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只希望能够不负父亲的遗言,让你如愿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不要说了。”银玉息突地站起身子,神色极为冷傲,“嫁给喜欢的人?!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你说这些又何必再次挖苦我呢。你总是这般伤了我又来哄我,这么多年我就是沦陷在你这种似有非有的感情当中,真希望当初姐姐没有死,要不然我也不会痴恋于你。”她本是银府最受宠的郡主,只怪当年自己落水,姐姐不顾性命相救,如果不是这样,她身边不会只有沈若庭一个人。
两人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夜晚,还是榕树下,银玉息躺在美人榻上阖着眼睛,双腿不停的摆动着,脑子里不由的回想起父亲和姐姐去世的场景,母亲当年因为生下她失血过多早早去世,父亲和姐姐一直分外疼爱她,母亲又是皇室公主,因此姐姐经常带她去皇宫中与皇子、公主玩耍,那个时候自己与如今的皇上成嘉兴就关系甚好。
后来父亲因为思念母亲久病成疾,在姐姐大婚一年后也去世了,更可笑的是半年之后自己无故落水,姐姐为救自己而身亡,自此银府只剩下姐夫沈若庭与她。新皇去年登基立即封她为玉息郡主,只为她不在这都城受了欺负。她唯一庆幸的是,身边亲人一一逝去,但是总有人真心待她……
“嗖”的一声,让银玉息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把银剑朝她刺来,她额角顿时冒出冷汗,随手抓起茶杯朝来人扔去,可惜根本没有挡住剑势,她慌忙喊叫,“银东!银东!”
黑衣人拿着银剑已经袭来,剑尖在银玉息躲闪之际刺伤了她的胳膊,黑衣人见此,收剑之后再次朝她刺来,银玉息躲闪的身子不及那剑快,她吓得闭上眼睛。
“叮”的一声,黑衣人的剑势生生被推开,只瞧银东已经站在银玉息面前,黑衣人瞬间被府中的侍卫围起来,黑衣人见此便自刎而亡。所有的事情发生在一瞬间,银东上前几步掀开黑衣人的面巾。
银玉息捂着胳膊,眼眸瞟了一眼,不由蹙起眉头,“这不是……常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么?”
“郡主确定?”银东问道。
“嗯,本郡主见过她。这丫鬟怕是想要替自己的主子报仇,才深夜来刺杀的吧。”银玉息疼的咬牙裂齿,看见花萝傻傻站在那处,她连忙轻叱一声,“花萝,还不赶快过来扶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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