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看到前半段,而没看到霍止沉拔剑自伤,血染床单的后半段。
“说,你是不是昨晚上没去,又跑哪里玩去了?”
霍止甯尚且还不知道琦玉与杜思学的那些破事,她以为琦玉那丫头又去柴房里和那一帮下人们赌钱去了。
“我没去哪儿玩,我真的一直躲在他们房门外……”
“放屁,别想蒙我。”霍止甯一气之下将扫帚摔在琦玉身上,“先干活,日后慢慢与你计较。”
“是。”
琦玉捡起扫帚,负责扫地。
霍止甯则踩着凳子,擦祖宗牌位。
霍府的祠堂因为修在南面,常年不见太阳,十分阴暗潮湿。
再加上都是供奉祖宗牌位,所以阴气也十分重。
她本是气鼓鼓的,但一阵阴风吹过,把她那股气给吹散了……
“琦玉,你在哪?”她扯着嗓子吼。
无人应答。
真该死,又扫到哪里去了……
好奇怪,反倒是这个时候,就算找不到人,也再不敢大声说话了。
看着一个个长条形的祖宗牌位,摸上去冰冰凉凉的,还有一些湿答答的。
“霍元愗,生于……卒于……”
“霍富宝,生于……卒于……”
一块一块牌子擦过去,她不想看,却不得不将牌子上的字都一一收进眼底。
“霍止甯,生于……”
啊?!
她大惊。
不,不,这不可能!
怎么会有自己的名字呢?
她吓得连人带牌子从凳子上滚下来。
就在她惊魂未定之时,又有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怎么将我的牌位给打翻了?”
“啊?是谁,是谁在说话?”
“你看看我是谁呢?”
那个声音似笑非笑,不男不女,诡异极了。
霍止甯鼓起勇气朝牌位再看,咦,好奇怪,怎么名字变了?变成霍茂业了。
大概是自己刚才太紧张,才不小心看错的吧。
“这位霍茂业祖先,晚辈多有得罪,请原谅。我这就把您的牌位放好。”
“哎呀,放好也没用啊。你这个人心眼太坏了,做的事情太恶毒了。我们一众祖先都看不下去了,昨天还一起讨论要给你点苦头吃呢”
“啊?别别别,列祖列宗,别这样。”
霍止甯跪在地上,也不管东南西北了,一个劲儿地猛磕头。
“磕头可没什么用。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每次来这里谁不是把头磕得嘭澎直响。可心里呢?该使坏还是使坏,该肮脏还肮脏。”
“那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改?你怎么改?”
“我……我不做坏事了,我也不打任何人的歪主意了。”
“是吗?可是你说话能算数吗?别今儿个说了,明儿个又忘了。我可不想从这里飘出去,到你床边来提醒你。”
“不不不,不必您麻烦。我说话一定算数,我对天发誓。”
“嗯,那好吧。作为你的长长辈,就姑且信你这一次吧。”
“谢谢长长辈,我绝不食言。”
看着霍止甯那一副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司徒艾艾躲在石柱后偷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