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姝听得认真,她不禁疑惑。“你是被我娘买进来的?这么说来,我娘也去过烟花柳巷那种地方了?”
这一信息实在太炸裂,司徒静姝感觉自己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若是穆氏也去过那种地方,那是去干嘛?肯定不会是像男人们那样去消费吧。
难不成……
司徒静姝不敢继续想下去。
“不是呢,我和大夫人是在赌坊相遇的。那时候我已经被一个客人买出来了,那个客人是个做买卖的小生意人,有一辆挺好看的马车,好像是经过往来蜀地与京城之间做生意。
那个小生意人在与姑娘们喝酒的时候看上了我,但我年纪太小了,于是就向妈妈提出卖我回去做小妾。
“小生意人?”司徒静姝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啊。那个小生意人长得矮矮胖胖,大鼻子上还有一颗黑痣呢。”
“啊?”司徒静姝终于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她蹭坐马车回家的那一位吗?
想不到竟会是这样!
幸好那个小生意人还算规矩,没有在路上对她动手动脚,否则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大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没事。你接着说。”
“喔,那个小生意人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了我。然后我跟着他,他带我去买了新衣服,又去酒馆吃饭,最后他又去赌坊赌钱。我就是在赌坊里遇见大夫人的。那时候小生意人就是和大夫人赌钱,小生意人输了钱赖账,大夫人不让他走,他没办法了,就把我抵给大夫人还赌债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娘不是每次都输,至少也算是赢过一次。”
司徒静姝耸耸肩膀,将梁功平送给她的金弥勒佛拿了出来。
“喏,你把这个送到大夫人那里去。”
“这个?”
“嗯,你什么都不用说,只管给她便是,她一看就明白的。”
“是,奴婢知道了。”
终究,司徒静姝还是心软了。
谁让她是自己的娘呢,就算欠下再多的钱,自己也得想办法替她还不是吗?
好在,选秀在即,等她有朝一日飞上枝头,一切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舍出去一个金弥勒佛,司徒府的日子果然清净了许多。
虽说钱对于司徒静姝来说很重要,可她总有办法能从男人那里搞到钱,而且霍止沉还欠他一百两银子呢。
只等着霍止沉一回府,她就立马上门要去。
小丫鬟海棠自从跟了司徒静姝,整个人也容光焕发的。不管做什么事,都乐呵呵的。
这一日,她从外面买了菜回来。
提着篮子正准备进厨房去忙活,被司徒静姝叫住了。
“海棠,你帮我打听了吗?”
“大小姐,我打听了。霍将军还没回府呢。”
“还没回?这都几天了。”
司徒静姝掰起手指算了算日子,不对啊,再慢也不能慢这么多天吧。
她比霍止沉先动身回京,但按照常理,就算霍止沉一路上磨磨蹭蹭,晚一两天回来也算正常。
可这都第三天了,还没回来。
该不会是死在路上了吧。
“呸呸呸,不能这么想,千万不能这么想。”
司徒静姝赶紧朝着西方拜了三拜,她倒不是怕自己的妹妹变成寡妇,她是怕霍止沉许诺给她的一百两银子打了水漂。
“海棠,你明天再去霍府打探一下。若是霍将军回府了,你立马回来告诉我。”
“好的,大小姐。”
.
“高,真是高。你说霍止沉那个家伙怎么就那么会找时机呢。难怪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镇北大将军,像你我二人,费老大的劲儿才能与他平起平坐。”
吕革在帐中与林忠海聊着闲天。
林忠海年纪大了,不管是朝廷里的事,还是军中的事,其实他都不太喜欢嚼舌头根子了。
俗话说:祸从口出。
在接近退休的节骨眼上,若是因为说错一句话就晚节不保,那可太不划算了。
吕革就不一样了,他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除了皇帝太后不敢嚼,其他人都敢嚼。
就连苏妃,他也敢私底下品头论足几句。
“你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这样混官场是要吃亏的。”林忠海苦口婆心到。
吕革则不以为然,“咱们是靠战功说话的,不像那些只会动动笔杆子的人。怕什么?若是哪一日天下大乱,皇上还得求着咱们打胜仗呢。”
“唉,依我说,你就是对霍将军有偏见。其实咱们四个人一起共事多年,我倒觉得霍将军这个人不错。为人正直,又擅于作战,对同僚也不错。”
“他?”吕革不服气的数落起来,“他要是真有你说得那么好,为什么这一次出征蜀地要当逃兵?他倒是会选时机,这样一溜,就算最后打败仗,也和他没关系啦。简直就是精得不能再精。”
“人家是摔断腿,不是故意要回京的。有本事你也把腿摔断就是了呗。”
“哼,我看你就是偏袒他。什么摔断腿不摔断腿的,你想想,堂堂的一个大将军为什么要去采什么草药?这不蹊跷吗?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我一看就知道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哎呀,你这个人……人家那名女子又没招惹你,何苦连人家一起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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