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晚上,魏君安宴请的第四批老客户到了。
他依旧是按照前三次宴请的方式来,喝酒,诉苦,真情流露,表示自己也是被人针对了。
他的公司存在,客户存在他那里的钱肯定完好无损。
若是他的公司垮掉了,那大家的钱就都没了。
这是轻声细语的威胁。
一般人听到这话,都会选择妥协,把那三十万的运转费给了。
可偏偏,今晚的老客户中有一个快退休的干部。
他自从与魏君安合作后,就开始了他的贪腐之路。
但是,他又很少谨慎,一次不敢贪太多。
所以几年积累下来,在魏君安处只有八十万的存款。
他是打算在退休后,拿着这八十万安逸舒适的度过晚年。
却没想到,魏君安开口就是三十万,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如今,不给这三十万,魏君安还威胁说,那大家一分钱都没有。
这快要退休的徐县长脸色铁青,怒拍桌案,喝道:“魏君安,你太无耻了!”
“老子这几年好不容易赚点辛苦钱,你他娘的竟然要顺走三十万,老子不干!”
“你若是敢吞了老子的钱,老子也不活了,明天就写遗言,揭露你的无耻与犯罪行为,然后死到你家门口!”
这话说得很是难听,听得魏君安嘴角不由颤抖了三下。
他盯着这位徐县长,说:“徐县长,你账上只有八十万,如今我要三十万,所以你不舍得,是吧!”
徐县长冷声说:“谁他娘的舍得?”
“前面那些同意的人,都是脑子被门夹了。”
魏君安冷声道:“徐县长,你是胆子太小了,这些年来,才存够八十万,加上你取走的十几万,能有一百万吗?”
“你可知道,你隔壁县的一个城建局的局长,三年都存够了三百万。”
“你如今跟我计较这三十万,还不是你胆子小了,不敢多要?”
这位徐县长听到这番话,他咬着牙说:“魏君安,你他娘的说什么歪理呢!”
“别人存够三百万,就是你要我三十万的理由吗?”
“我再次告诉你,我不同意,不同意!”
“我存在你这里的八十万,每一分钱都是老子的命根子,你敢动一分试一试。”
“你敢试,我就敢去死在你家门口!”
“来啊,谁怕谁,老子这些年的官白当了,会怕你的威胁!”
魏君安脸色沉得可怕。
他没想到,竟然遇上了一个为了三十万要拼命的狠人。
这一晚,因为这位拼命徐县长的缘故,其他人都没有直接答应给他三十万的运转费。
他今晚算是白喝了酒,白诉了苦,白动了真感情。
接下来的第五批次,第六批次宴请老客户,魏君安总是能遇到各种麻烦。
相比于前三次的宴请,后面几次简直是魔怔了一般。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在第六批次宴请的老客户中,其中和他合作最久最深的那位老客户竟然也不同意给三十万的运转费。
那位老客户说,每人三十万,上百人就是三千万,这三千万全被魏君安一个人吃掉。
若是将来又发生什么意外事件,魏君安又找这个理由来要钱,大家是继续给呢还是不给?
这个头,不能开!
他提议写借条,或者用物抵押,甚至,可以让他父亲魏力川来当保证人,如此,大家才会放心的给出这三十万!
这番话,可把魏君安气了个够呛。
他冷着脸盯着这些老客户,想要骂,却也骂不出来,毕竟是他要钱。
可不骂,这群人又不给钱。
他没想到这件事会突然变得这么棘手。
自从第四批次的老客户出问题,接下来批次的老客户都出了问题,都开始拒绝给钱来。
有人带头,就有人响应。
突然,魏君安想起那晚遇到的胖道士,好像是自遇到那胖道士之后,自己就开始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