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爷子,您......”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爹我人老了,心可不老。”
刘太公骄傲地仰起头,拄着拐杖,不屑地看着刘邦。
哼,你小子想要跟老子玩,还嫩得很!
实际上近日有关刘邦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留意,或是叫人帮忙注意一下。比如刚刚萧何跟刘邦在院子里说话,他就把脸贴着窗户,透过窗户看看刘邦和萧何在院子里面做些什么。
他是真的怕这个儿子死在外面回不来,虽然平时自己对他非常严厉,动不动就打他,骂他。实际上,在他的这么多儿子之中,刘邦才是他最疼爱的那一个儿子,一来是因为刘邦的性格,有委屈从来不说,一个人憋着;二来是他每次一教训刘邦,就能想起他那个死去的老伴。
刘太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继续骂道:“刘季,你是不是真以为爹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老爷子人老心不老。”
刘邦还是如往常那样不跟他较真,然后将嘴巴凑到他耳边,问道:“所以您老什么时候把周勃的娘给娶了?”
“趁着还年轻,娶了多好,您看看我,又是娥姁又是曹氏。”
“你!”
刘太公指着刘邦,身躯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我这些年真是白养活你了,你个小畜生,给我站住,我要打死你。”
“听到没有,给我站住!”
“不是啊,老爷子,我这次可没赌,我这是为您好啊老爷子!”
“您看啊,最近我把周勃他娘接到家里后,老爷子您就......哎哟!老爷子,您别打我啊,您听我说!”
......
三天后,刘邦先是召集了刘家学派群贤,然后让刘家学派的群贤拿着结实绳索跟特别粗的竹棍,挨家挨户去抓壮丁。
一时间,村里的哭声连绵不绝,老人的,妇人的,小孩的,都有。每当有人家的壮丁不愿意跟群贤出来时,樊哙会一拳头把他们打晕,打晕之后再拖出来,再把他们的手紧紧绑在竹棍上,拖着走。
刘邦还是如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悠哉游哉地教刘肥削木头。他将活交给兄弟们做,自己从来都不会动手参与。
曹氏在院子的另一边,教吕雉和刘乐怎么酿酒。
“曹妹妹,你知道药酒怎么做吗?”
“药酒?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吕雉将嘴凑到她耳边,撇了一眼坐在远处的刘邦,轻声道:“我听村里的那位郎中说,酒,乃百药之长,将强身健体的中药与酒融在一起变成药酒,药借酒力,酒借药力,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利器。”
“可是,酒是拿来喝的啊!”
曹氏呆呆地看着吕雉,不知道吕雉想表达些什么。
酒就是拿来喝的,为什么要放药呢?
吕雉瞥了瞥嘴,嘟着嘴:“哎呀我的好妹妹,就我们家那死鬼男人,每天要伺候我们两个,跑上跑下的,我怕他伺候不来。”
“再说他又喜欢喝酒,所以想做一些药酒,给他补补。”
“这......”
曹氏看了一眼吕雉,随即露出羡慕的眼神,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好姐姐,我错怪你了,我们一块儿研究吧?”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吕雉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笑眯眯地看着曹氏,小声道:“这是我跟老郎中要的虎鞭,他已经把它晒干制成粉了。”
于是吕雉开始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制酒,只不过在今后的日子里,她会不会把酒拿来害人就不确定了。毕竟在真正的历史上,这位美丽的女人,用自己的药酒毒害了不少人。
也就在这时,曹参手持佩剑,推开了刘家的大门,一走进院里,看着正在教孩子削木头的刘邦,笑道:“刘季,告诉你个好消息。”
“那三百徭役,萧主吏掾为你凑够了五十,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