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的声音听起来很微弱,看样子可能真的被吓坏了。
“睡哪?去我家睡!”
“哈哈哈!”
刘邦突然露出贱兮兮的样子,与方才宛若两幅模样。他用两颗大白牙对着曹氏,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抱起。
......
月挂枝头,树林里时不时传来乌鸦的嘶叫声。
曹参在接到萧何的邀请后,把正在审讯的犯人交给了下属,然后马不停蹄的回到家中,连晚饭都来不及吃,急忙换上黑衣,拿起桌上的佩剑就往萧何指定的地方走去。
萧何说,这个司马令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不能留,留了,他们整个村的人都得死。一旦死了一个村的人,明年的徭役又是个头疼的事,而且庄稼收成也是个问题。
曹参孤零零地蹲在树杈上,这里离村子并不遥远,可就是没什么人。自从始皇帝统一六国以来,村子的人口越来越少,原先晚上还有几个壮丁出来活动,如今,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他来的时候在地上埋好了绳索,只待司马令从这里骑马经过,必定会被这条铁链所绊倒,然后,自己便从这树上跳下去,将他斩落马下。
这个计划在他看来是非常无懈可击的,可偏偏这么无懈可击的计划,他在这树上坐了一晚上,也没看到萧何口中所谓的那位司马令。
看着这四周无人的世界,曹参忽然感到有点冷。
......
翌日,曹氏家中。
“刘季,你确信是这司马令昨夜潜入曹氏家中,欲对曹氏不轨?”
“确有此事。”
此刻,曹氏的卧房里站满了人。
曹氏的脸上憔悴不堪,头发蓬松的像无家可归的流民一般,表情看起来很慌乱,衣服也被撕去了一大块。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一个被司马令凌辱过的受害者形象。
曹参站在萧何的身后,对比昨夜,他已经换上了官服。
他看起来很疲惫,他的眼神瞥了瞥躺在床上的死尸,眉头紧蹙。
死尸的下半身已经脱光了,上半身的黑衣也不在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衣。
他的血被放干了,整个人看起来瘦瘦的。
刘邦看着这司马令的死状,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他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昨晚杀了人。
萧何虽是刘邦的兄弟,可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这样的案子,如果光是问一个人,那是远远不够的。
“曹氏。”
“我且问你,昨夜的细节可还记得。”
曹氏疯狂地摇了摇头,即便刘邦昨夜安抚了她一晚上,她只要一想起昨晚司马令的死状,就会变得六神无主。
“萧主吏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刘邦将曹氏护在身后,开口道:“一个妇道人家,经历这般天塌的遭遇,你觉得她会把这些细节记的很清楚吗?”
“你,给我住嘴,我现在没问你。”
萧何怒视刘邦,刘邦方才让道,萧何看着曹氏,指了指插在司马令胸口的拿把菜刀,问:“曹氏,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这柄刀,是你插进去的吗?”
曹氏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你,去看看。”
萧何对身后的白发医者道。
白发医者笑着点点头,他还跟刘邦对视了一眼,给了刘邦一个微笑。
刘邦也盯着他,不过没有点头。
那名白发医者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床边,在司马令的身上翻来覆去,时而将刀拔出来,时而又将那柄刀插入胸口。没过多久,他抬起头,看着萧何,眼神坚定地说道:“禀萧主吏掾,这刀伤,确实是这柄菜刀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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